和别人喝，还得掂量着自己的酒量。
现在一个人喝，反倒肆无忌惮了。
隔壁有莫东，她的安全感就更加牢实了。
后劲来得慢，但并不代表不会来。
虽然燕楠还没来，路清竟然觉得这酒喝的很顺，一小杯一小杯接着倒。
桌上有七八个菜，分量不多，但做她的下酒菜绰绰有余。
脑子开始发热，面前的电视机人影重重。
路清知道自己有点醉了，可这酒让她上了瘾。
再想倒一杯时，手里的杯子突然没端稳，“哗啦”一声，高脚杯掉地上，碎了一地。
路清低头看着地面，摇了摇头。
“杯子……碎了？喂……再帮我拿一个杯子……”
包间的隔音太好，没人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路清起身，摇头晃脑，分不太清东南西北。
她打算再叫服务员拿一个杯子。
其实在她对面，赫然立着一个干净的空杯。
可路清显然不能分辨。
好不容易找到门的把手，扭开，打开了包间门。
刚出了包间门，就想到了莫东。
不知道莫东谈得怎么样。
站在门口也不太稳，从里面出来一个服务员。
是刚刚为她倒酒的服务员。
扬起头笑了笑，招手让他过来。
“路小姐，什么事？”
“莫先生……在里面怎么样了？”她自己都能闻见自己的酒气。
特么服务员也两个影子。
“不知道您问的是哪方面？目前莫先生在里面没喝多少酒，还没醉。”
路清摇头，好晕啊，“不是……不是那意思……就是……就是……”
路清比划着，舌头也在打着结。
“就是……他脸色怎么样？你听到……听到他们谈话了么？”
这里的服务员被燕楠培训得聪明伶俐。
见色行事的他们，怎么能不明白路清的意思。
服务员捂住了口鼻，轻声道，“好像谈得不怎么样，我听到胡总说【再说吧，看你们企业的表现，暂时再谈，今天不聊业务，只是带朱总来吃鱼】什么的……这算不算重要信息？”
路清真没见这么聪明的服务员。
“你等着。”
她返回座位，从包里拿了几张大钞，“你能再帮我一个忙么？带我进去……”
服务员犹豫片刻。
“放心，这……这后果我来承担……”
“你是楠姐的朋友，我不能收您小费，但我能帮您忙。”服务员问，“那路小姐，您准备好了么？”
酒越来越上头。
以路清对酒的抵抗力，快要抗不住了。
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
她得感谢这酒，为她壮了胆。
“准备……好……好了。”
服务员敲了敲门，而后推开。
“莫先生……”服务员刚刚开口，路清就虎头虎脑的摇摆着步伐，冲了进去。
糟糕，她眼里有好几个莫东。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啊。
要命，他见着了自己进来，好像也没说话。
东看看西看看，确定了没有动的那个莫东，便朝他走过去。
“喝酒……”她声音提不起来，还显得略微娇气，“来来来……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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