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顾裴策嗓音低哑，“我喝了避子汤。”
“那种东西不能久喝的，对身子不好。”
顾裴策的吻落在她颈间，轻咬道，“我自是要考虑下半辈子的幸福，太医说，这避子汤连喝99日，往后便不能再生育，到时候，你也不必再担心。”
商时鸢一惊，她瞪圆了眼睛，“什么？！”
“那你喝了多少日了？”
顾裴策淡声道，“三个月。”
“那岂不是……”商时鸢轻拍他胸口，“你怎么不同我商量，万一对你的身子有损伤怎么办？”
顾裴策攥紧她纤细的手腕，将手腕摁压在她头顶，“我有分寸。”
商时鸢：“你……唔！”
接下来的话变得破碎不堪。
夜色渐浓。
还未曾用晚膳的商时鸢困倦闭上眼睛，连胳膊都抬不动。
下人将温好的鸡汤送入房中，顾裴策已抱着她清洗干净，两人皆换了清爽的衣裳。
“阿鸢，喝点鸡汤再睡。”
被折腾的疲惫不堪，这会儿还要被叫醒，商时鸢有些脾气，她哼了哼，没搭理顾裴策。
“你若不醒，今晚就别想睡了。”
商时鸢猛地睁开眼，她哀怨瞪着面前男人，张开嘴，任由他喂自己喝鸡汤。
咕嘟咕嘟把鸡汤往下咽，商时鸢含糊不清道，“夫君，你好像还没同我说过，你是何时喜欢我的？”
顾裴策垂眸继续喂她喝鸡汤。
思绪却回到很久前。
“很久以前。”顾裴策低声道，“那时的商大小姐，骄纵明媚，在整个京城都能横着走。”
听他打趣自己，商时鸢轻笑，“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不仅横行霸道，还很擅长行侠仗义，路见不平都要拔刀相助。”
“所以？”商时鸢意识清醒了些，“你被我帮过？”
顾裴策记忆拉扯回年少时，他被杀手追杀，落魄在外三日，连温饱都难。
他躺在破庙里，被附近的土匪窝发现。
那土匪窝十分嚣张，私自将无辜百姓拐卖到边境做奴隶，得手了上千人。
当时的他，被土匪盯上，人都五花大绑好，准备运往土匪窝的马车。
这时，一袭红衣的少女甩着长鞭出现。
少女带了好几个身形彪悍的侍卫，将这些土匪全都打得屁滚尿流。
不过八九岁的少女，脊梁挺直，双眼熠熠夺目，眼底翻涌着少年侠气。
她嗓音清脆坚定，“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你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
一夜颠簸。
年少时的顾裴策被她带回城。
一切安定下来，他才得以机会去调查她，商时鸢。
一个名声并不怎么好的骄纵侯府嫡女。
可他却觉得她不同。
与这城内所有世家贵女都不同。
勇敢肆意，侠气豪爽。
年少时遇到了惊艳的人，从那以后，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在他眼中，好似都黯淡了光彩。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原来，那是少年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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