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等王德化离开,起身对众人拱拱手,“诸位大人,这么可笑的游戏我们可以玩玩,但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一定会有人记录,中枢被一个七品官吓得三日不得动弹。”
哪壶不开提哪壶,众人看他一眼,没有人接茬。
温体仁朝另一边拱拱手,“王之臣王先生、冯铨冯先生、还有钱阁老,三位都是白身,参与这热闹做什么,温某也在大时雍坊,咱们回家歇着吧。”
三人诧异看了他一眼,冯铨当然没动,钱龙锡也没起身,但他推了一把王之臣,后者只好起身,“温大人请,王某的确不该看热闹。”
两人到门口突然与一个斗牛服男子相对,马武拱拱手,“见过温大人,见过王都督。”
王之臣两步来到他身边,“你回来了?谁放进来的?”
“骆指挥使,他早就想明白下官与此事无关,就是放不下面子,现在被折腾的没脾气了。”
王之臣在门口张望片刻,“骆养性呢?”
马武指指中枢衙门,“听说在大搜锦衣卫衙门,也不知道谁给的灵感。”
温体仁上前拱拱手,“马百户,温某想请教个问题。”
马武连忙深深弯腰,“温阁老言重了,请教一词下官万万不敢当,您吩咐。”
温体仁指指身后的院子,“马百户知道他们害怕什么嘛?”
马武低头答道,“诸位大人是大明柱国,他们不是担心自己,是担心朝堂。”
“好极了,马百户是明白人。那是谁允许一个人绑架朝堂呢?”
“是数量!”
“嗯?”
“温大人,下官两个月前在京郊听祖大人说过一句话,他说人与人的关系都是相互的,您以为担心被清算的人只有三成,其实是全部,只要有一个人担心被清算,整个官场都会担心,同乡、同学、同门、同部、同殿、同朝…这些关系能把所有人牵连起来,也可以说,诸位大人就是在担心自己,您,也是当事人。”
“哈哈哈~”温体仁突然大笑,“好,骆养性滚蛋,有明白人接替他做指挥使,马百户随曹公公清算阉党,审判两年逆案,从未酬功,本官一定举荐马百户。”
马武诧异看着温体仁,有一股祖泽鸿被抄后路的不妙感。
温体仁却画风一转,淡淡说道,“怀疑这里,怀疑那里,都不会有结果,也许人就在眼前,也许远在天边,越怀疑越会陷入怀疑,祖泽鸿与妻妾团聚,一点不担心身外事,那就是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时间到,自然会出现,搜能有什么结果,马百户,温某借用别人家舍,请你喝一杯,里面那些人戚戚然,不用去自讨没趣。”
马武微微躬身,“温大人,曹公公召见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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