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老弟，行内人啊！”尽管老赵这会刚入市，啥都不懂，但不防夸两句眼前这个年轻人。
“也就瞎猜罢了。老哥可得谨慎啊，这股市能成就神的不多，落魄的鬼了不少，走了哈！”陈老二也没多说，径直离去。
他不想太早干涉老赵的生活，以后终将会见面的，此刻的搭讪更多的不过是出租一种恶趣味。
赵喜林皱着眉琢磨着陈老二的那句话，反应过来时早已没了陈老二的身影。
陆晓明是最早回老家的，然后是李帆跟曾迅，李帆临走时在宿舍接到李珍的电话，问陈老二回不回家，李帆帮着敷衍了过去。
至于傅峰临没有陪着傅婉柔提前回济南，按他说的他现在也是喜乐的负责人之一了，得呆到最后，尽管还有马冬梅留在BJ。
1995年1月20日。
腊月二十，陈老二孤独地在北京街头散步，周围是飘零的轻雪，无人陪伴，所有行人都在匆忙地回家。
他临时决定不回家了，因为在经过火车站时见到的人山人海，他有点怀念后世的高铁跟飞机了。
远处有道身影仿佛是个钩子，令他突然想起了方予晴，尽管此刻想起依旧心有起伏。
人影渐行渐近，直到没有被围巾包裹着的脸完全清晰，陈老二才咯噔地发现，确实是方予晴。
只是方予晴此刻的眼里像是没有了光，直愣愣地盯着路面往前走。
陈老二没有出声，他有他的高傲，冷眼旁观着自己内心的躁动，尽管内心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停下找方予晴打招呼。
直到擦肩而过后陈老二才重重地呼了口气。
“你好，学弟！”
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轻柔的声音在耳边炸响，陈老二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呼吸却急促起来，只是呆滞地不再动弹。
直到眼前出现了方予晴的面孔，他嘴角才不由得咧开：“学姐！”
听到方予晴这个年没回上海，陈老二第一次感觉这个冬天没那么孤独了。
“上次的事我不知道该跟你说谢谢还是说对不起了！”在陈老二印象中向来落落大方的方予晴第一次脸红，一副小女生姿态。
“都说一遍吧，我心里好受点。”陈老二开玩笑道。
“对不起！谢谢！”方予晴也不扭捏，直接笑着都说了一遍。
“那你要怎么谢我？”
“请你吃饭吧，不过得改天，这么晚了！”
“行！”
“我去找过你，想跟你道歉，才知道你退学了，能知道什么原因吗？”
“我现在在外面创业，没有太多时间去上课，所以就干脆退学了。”陈老二如实回答道。
“创业？做什么？”方予晴好奇道
“喜乐便利店知道吗？我跟朋友合伙创立的。”陈老二轻描淡写地说道，内心却是想装一波的。
“我知道啊，喜乐便利店的老板就是你啊？”方予晴很是惊讶，她知道喜乐的，HD区的明星便利店。
“嗯！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意见可以参考的？”陈老二很享受方予晴震惊的神态。
“没有没有，无论从装修到服务，还是货架到产品，无可挑剔。你都不知道，我们宿舍现在对喜乐的依赖程度有多高，以往去小卖部都是奔着目标去买东西的，现在买东西是奔着喜乐去的。”方予晴很是兴奋，“现在很多人都以去喜乐买东西为荣，不知道怎么表达，就好像在喜乐出来会有种很高档的感觉。”
陈老二笑了，对于这个年代不该出现的喜乐，就像是在乡下开了间西餐厅，自然会给人一种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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