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臻“噗”地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什么?!你说真的?!金嘉知府的儿子叫吴粱?!”
“蓝弟,你一惊一乍地做什么?咱们到金嘉府做买卖,你竟连知府大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金阳像看傻子一样看向了蓝臻,眼里满是不满。
“咳咳,大哥,你看他。”蓝臻立马明白了金阳的意思,朝张泽求助。
“行了,你俩都消停一点儿,明日就要到府城了,都小心些。
咱们初来乍到,万事小心,免得冲撞了贵人,尤其是你蓝弟。”
“三位兄台,我能坐这儿吗?”一个年轻男子彬彬有礼朝张泽三人拱了拱手,指着张泽对面的空位道。
“兄台请便。”张泽微微颔首,回礼,拿起茶盏,给年轻男子倒了一杯茶。
“多谢,我观三位兄台的面相不似金嘉府人士,不知三位兄台是从何处来的?”
金阳如同一柄开了封的利刃,“我们是从盘宁府来的。”
“盘宁府嘛?我瞧着”
蓝臻语气不善,直接打断了年轻男子的话,“这位兄台你问那么多做甚?莫非你是官府的人,是专门来查我们的路引?”
张泽全程并不参与,只喝着茶,半点不把年轻男子放在眼底。
“不不不,兄台误会了,是我的错,我愿自罚一杯,给三位兄台道歉。
三位兄台有所不知,我乃是盘宁府人士,我刚远远听到有盘宁府的乡音,这才冒昧打扰三位兄台。”
“你这人不老实。”蓝臻冷冷看了年轻男子一眼,丢下这一句话,就不再理会男子。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无一人再和男子说一句话。
男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道:“作为老乡,无论你们信不信,我都要提醒你们一句:到了金嘉府,离吴知府的儿子远一点儿。”
“哼!你该不会是怕我们回头搭上了吴公子,来报复你,所以才故意提前和我们说这话。”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是不信我说的,回头有你们苦头吃。”
说罢,男子站起身,大步离开了。
张泽放下茶盏,唤来小二,付了茶水钱,转身上马。
蓝臻只觉得整个人都毛毛的,“子润,你有没有觉得金嘉府的人都怪怪的?刚刚那又是一个怪人!”
“没事,不过是一个过客,你忘掉刚才的事就没事了。”
“我发现到了金嘉府后,你也开始打哑迷了,这样显得我很笨,听不懂人话。”蓝臻快抓狂了。
“这样才能更好的融入金嘉府。”张泽瞥了一眼蓝臻,“你保持住,这样没准能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啊?什么,你在说什么?消息,哪里有什么消息?”蓝臻整个人都不好了。
“金阳,子润说的到底是什么消息?”
“你们不是盘宁人,被人看破了。”金阳幽幽道。
“不是,我们本来就不是盘宁人,等等,不对啊,我们明明是按你告诉我们的盘宁人的说话方式行事,哪里就不是盘宁人了?”
张泽看向天空,“金嘉府、盘宁府,此事最好不要牵扯到源柔府,不然,爪子都给他剁了。”
“子润,你有想法了?”
“没有,只是一种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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