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须知:新年番外的一个乱七八糟的后续,「雨翼同舟」主场,少量「心语欣砚」、亚瑟和他未出场的cp出没「cp名珠圆鱼润,因为亚瑟四舍五入是鱼哈」)

今年这个年是唐晓翼过得最郁闷最憋屈的一个年。

别问,问就是自家养了21年的水灵灵的小白菜妹妹,让商时砚那头猪彻底从自家菜园子拱走了。

偏生他还没法生气,更没法追究责任。

一来因为商时砚是商时雨的亲弟弟,看在自家女朋友的面子上,他再怎么样也不能真给这小子打死;

二来因为他早些年就已经将商时雨从商家抱回自己家了,正所谓拿人家手短,在商时砚那里是他理亏在先。

除夕那天晚上商时砚喝高了发酒疯闹着求名分,狠狠给来串门的乔治斯嘉丽和平板里远隔重洋的DODO冒险队娱乐了一把,可谓是光屁股拉磨转圈丢人。

两家颜面彻底被商时砚拿去扫地,唐晓翼好几天头都是隐隐作痛,好像除夕夜的酒一直没醒透。

事后商时雨也非常严厉地逼问了商时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瞒着他俩,商时砚才吞吞吐吐地说出真相。

两个多月前,唐欣急于拿到和北美最大的华人财阀辉北集团的长期合作,参加了对方举办的一场商业晚宴,商时砚听说后,强烈要求唐欣带上他。

一来他担心唐欣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名利场,难免会受排挤和欺负,还可能被油手油脚地占便宜;

二来自己又争又抢好不容易坐上正宫位置,并且勉强从大舅哥那边通过,他当然得想方设法得瑟一下,免得遇到不长眼的觊觎他家小狐狸。

但商时砚完全没想到,唐欣一直安安全全的,还成功拿下了和辉北集团的合作,反而是他那副男生女相的精致皮囊被人垂涎。

因为辉北集团执行总裁小赵总年轻有为,还生的面如冠玉风流多情,就算正常和唐欣谈合作,也不得不让商时砚心里警铃大响。

偏生商时砚的大名在北美商业界如雷贯耳,唐欣怕辉北那边因为他的影响力才答应合作,就不许商时砚跟她太近,更让他郁闷不已。

整个晚宴,商时砚都心不在焉地跟在唐欣附近,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小赵总和唐欣的动静,结果自己这边缺乏警惕,水灵灵地就中招了。

最初商时砚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就没在意,结果身上越来越燥热,跟扔火堆里了一样,意识也逐渐迷离起来。

等到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有个笑得异常猥琐的油腻老总靠了过来,作势要扶他,但手不老实地往他腰上摸。

商时砚一瞬间就炸了毛,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一脚就给那人踹了出去,闹出了巨大的动静。

唐欣和小赵总这才注意到这边的闹剧,看到商时砚红透了的脸和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那不太清醒的眼神,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忙过来处理。

最后的最后,商时砚只记得自己被小赵总和唐欣扶到了晚宴大厅楼上的客房,然后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好像燃烧着一团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商时砚头痛欲裂地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伤痕累累”的唐欣,脸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痕,顿时跟被雷劈了一般傻在了原地。

那一刻商时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虽然他早就想把唐欣彻底据为己有,但是他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唐晓翼手里寒光闪烁的藏银刀,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好在唐欣没有怪他,还想着和小赵总修改了合同让出一部分股份,就是希望他能一起帮忙按下乌龙,最好别传到唐晓翼耳朵里。

不过小赵总人挺义气,说事是他地盘上出的,他也有责任,无偿帮唐欣和商时砚压下了乌龙,还顺带和欣砚二人联手收拾了那个占商时砚便宜的老总。

那个老总并非不认识商时砚,就是有些狂妄自大,见商时砚一副小白脸样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结果不仅被商时砚踢断了三根肋骨,还被整得在年底就以破产告终。

从那以后,商时砚心里就一直过不去这个坎,一直想找机会和唐晓翼和商时雨摊牌,干脆把唐欣娶回家算了。

但是他深知唐晓翼和商时雨骨子里都是比较传统内敛的,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若是贸然告知,只怕唐晓翼要破大防,自己小命也将不保。

然而另一个当事人唐欣却表现得很淡定,并没有因此怪罪商时砚,还反过来劝慰他不要太放在心上。

商时砚更郁闷了:“……你这是不打算给我名分吗?”

唐欣:“我只是怕我哥打断你腿,当然你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办法。”

于是乎,这件事就成了商时砚的一块心病,不论何时何地都盘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搞得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商时砚也想过,这样瞒下去根本不行,小赵总虽然压下了事没爆出去,但那天去的政商界大佬很多,不可能人人嘴严,唐晓翼迟早会知道。

与其让他那难缠的大舅哥从别人嘴里听到,回来找自己麻烦,还不如自己真诚点,主动承认了算了,早死早超生。

于是商时砚盘算了好久,和唐欣商量过后,他决定在除夕夜这天酒壮怂人胆,当着他姐的面直接跟唐晓翼摊牌,反正唐晓翼不能在过年打死他,嫌晦气。

谁知道,就算乔治斯嘉丽在这边,一直奉行家丑不可外扬的唐晓翼还是破了大防,要不是商时雨死命拦着,他那天晚上可能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听完来龙去脉,商时雨好一阵沉默,最终拍了拍商时砚的肩膀:

“好了,事情都发生了,再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也22了,自己心里也该有数,姐也不能替你做主。”

商时砚低着头,郁闷地嗯了一声。

无奈地叹了口气,商时雨摸摸弟弟的脑袋:“你晓翼哥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是一时接受不了,你也给他一点时间,等他想通了也不会为难你的。”

“姐,谢谢你帮我拦着他。”商时砚抬起头,银灰色的冰冷瞳眸碎裂出几分委屈,可怜兮兮地像小狗一样。

商时雨顺了顺他微卷的长发:“说什么呢,你是我弟弟,父母都不在了,家里长辈又没有靠谱的,你的终身大事我当然要操心。”

“这样吧,你晓翼哥那边我帮你去说,但是你得好好对人家小欣,不然不等他动手,我可会先废了你。”

闻言,商时砚眼睛猛然亮了,感激地握住商时雨的手:“谢谢姐!”

安慰好了忐忑不安弟弟,商时雨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唐晓翼消气,一边若有所思一边拉开门出了房间。

殊不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商时砚眨了眨眼睛,收起了那副惴惴不安的惶恐模样,继而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浅笑。

为了哄唐晓翼开心,拜访完两家亲戚之后,商时雨订了去往中国的机票,决定带唐晓翼好好放松放松。

飞机上,见唐晓翼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望着窗外波澜壮阔的云海发呆,商时雨心里也不是滋味,握住了唐晓翼紧扣着椅背上的手。

“还在生气吗?”

唐晓翼回头看了她一眼,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命苦:“没生气啊。”

说着,他叹了口气,脸又垮了下来:“商时砚要不是你弟弟,我真想……”

碰了他妹妹还能全须全尾的离开唐家,唐晓翼全看着商时雨的面子,谁也不知道他得知二人的关系已经突破到这份上的时候,他感觉天都塌了。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奶奶的,就是答应唐欣和一个诡计多端的狼崽子在一起,果然被吃干抹净得渣都不剩。

商时雨眨眨眼,抱歉地笑笑:“也有我的不是……”

“小雨,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唐晓翼赶紧握住她的手解释,但提到商时砚时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没想到我不把他当人看,他还真不当人了!”

商时雨已经习惯唐晓翼随时随地埋汰她弟,何况这件事就算不是商时砚的错,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骂他两句又不会掉块皮。

她伸手捧过唐晓翼的脸,腻白的指尖揉平他的眉心:“好了,既然出来玩,就别想那些不愉快的。”

唐晓翼点点头,将点在自己眉心的手指拿了下来,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吻,琥珀色的眸中柔光流转,尽是化不开的深情。

亚瑟一早知道两人要来中国,刚好他和曾经失而复得的爱人旅居到了江南一带,便邀请他们过去团聚,并且打点好了一切,两人一下飞机便被接去了江南。

唐晓翼和商时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亚瑟碰巧有单生意出去忙了,留在家中的纳兰东珠披着华丽的皮草,婷婷袅袅地出来接见了他们。

“姨姥姥过年好。”按照满族礼仪,商时雨朝纳兰东珠屈膝,抬手优雅地行了个抚鬓礼。

唐晓翼也跟着弯腰作揖:“姨姥姥过年好。”

“好了好了,都自家人,就别计较那些繁文缛节了。”

亚瑟最近很忙,经常不着家,所以纳兰东珠很高兴两位小辈能来陪她说说话,很热情地将他们迎进了两人租住的江南园林中。

穿过一座廊桥水榭,青砖灰瓦白墙绿树,凝结着浓郁的江南古韵。纳兰东珠将两人安排在一间景致幽雅凉亭中,红泥小火炉咕嘟咕嘟地煮着茶,还烤了香甜的红薯和板栗。

纳兰东珠是典型的东方古典美人,圆润小巧的脸庞,五官端庄明艳,眉目中又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英气刚烈,端的是一身折不断的傲骨。

她身着带绒领的湖蓝色棉旗袍,裹着名贵的皮草,三千青丝以一根玉簪挽起,手里掂着一管华丽精致的烟斗,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

迦尔吉派的生物钟延缓实验,纳兰东珠是唯一一个成功实验体,但需要靠着特殊雪莲制作的烟卷来维持生命体征,吐出来的烟都带着雪莲沁人心脾的清香。

她慵懒地躺在华丽的摇椅上,满清贵族世家的出身让她自带一种矜贵高雅,却又因曾经惨痛的经历,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败和轻愁,活像晚清老电影里走出来的格格。

当然论身份,纳兰东珠也当得起一声格格,只不过她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她。

喝了一会儿茶,纳兰东珠半阖的杏眼微抬,朝唐晓翼吐了一口烟圈:“咋的了啊你小子?愁眉不展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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