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王桂林撇撇嘴，“要是这次就是高考怎么办？”
“真不敢了！”
陆弘文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胖子抓住脑袋使劲揉搓起头发来，把那服服帖帖的锅盖头都揉出自来卷的感觉了。
全班同学都发出一阵哄笑。
尤其是讲台旁边的许诺，露着虎牙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还有一点，你到底什么时候学的微积分？”王胖子抖落着卷子，指着其中一道函数大题问道。
“这个啊...我在网上找视频学的。”陆弘文赶紧编了个谎。
可能是两段记忆发生融合的关系，他在解题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用上了大学时候的知识。
虽然这在高考判卷时，并不会因为超过了高中所学的知识点而扣分，但确实有种杀鸡用牛刀的炫技嫌疑。
王胖子沉默了一会，把卷子塞进陆弘文手中。
“老王还是建议你用更稳妥的方法拿分，但是多条路肯定没有坏处。”
“知道了，谢谢王老师。”陆弘文点点头，躲避过王桂林的又一巴掌后，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中逃回了座位上。
剩下的试卷也被依次发放到各个学生手中，高三（4）班的数学成绩在王桂林的调教下整体都不算差。
大部分学生都集中在110到130分的区间上，肯定不会给他们高考的总成绩拉分。
“小陆子，你好厉害呀！”许诺领完卷子后，也蹦蹦跳跳地回到座位上，第一件事就是和他搭话。
“嘿嘿，你教得好。”陆弘文奉承一句。
“什么呀，你分数都比我高了，下次你来教我！”许诺鼓鼓嘴巴，对于这种无底线的情绪价值并不买单。
“我说真的呀，正好那道几何题是你教过我的，不然肯定丢分了。”陆弘文装出一副无辜相。
“那我继续教你几何，但是那个微积分你要教我。”刚才被王胖子戳穿的大学知识点，许诺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好说，好说。”陆弘文也不遮掩什么，反正两年后大家都要被高数折磨得死去活来，早点预习也是好事。
数学试卷分发完毕，最后一名果然还是韩昊。
“好了，等我发完语文，你们就可以掂量一下，自己在全年级是什么水平了。”
王桂林说着，揽过了最后一摞卷子。
“许诺128分...”
这一次，两人的名字没有再次前后脚出现，甚至在之后的七八个名字中都没有陆弘文的踪迹。
时间开始变得缓慢起来，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像是老旧的收音机一样嘈杂不清。
每听到一个新名字，就相当于自己可能得到的分数又降低了几分。
这种心理无异于在刮彩票时，动作缓慢地划过涂层的边缘，看到数字轮廓逐渐变得清晰，却不是自己要的那一个似的。
好在这种痛苦没有持续太久，王桂林终于在第十二张试卷时，念出了他的名字。
“陆弘文113分...”
他欣喜地望向许诺的眼睛，得到了一双同样弯成月牙的绝美眸子。
总分608，我能上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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