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靠了好一会儿都有些不耐烦了，张佳楠夺门而出刚一抬头，便见那人朝自己挥了挥手，似是在说，啊，等你老半天了。
“啊，等你老半天了。”
靠墙之人正是陈浊。
随着少年朝自己缓缓走来，身后房内三人也陆续走出。
望着四人玩味的表情，张佳楠终于承受不住，当即跪地大声嘶吼起来。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没错！你们谁都没资格说我，我没错！！！”
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柴晓静……也是你杀的，对吧？”
瞥了眼地上狂乱不止的张佳楠，陈浊率先开口问道。
白天勘查凶案现场陈浊就发现柴晓静的死亡方式存在疑点，他当时对此也有表述，但秉承着捉贼捉赃，捉人捉双的原则，陈浊还是决定入夜之后碰碰运气。
只是没想到百里颐听居然抢先一步，提前钻进了杨倩倩房里，等着张佳楠自投罗网。
想来也是，柴晓静死亡一事到底没什么难度，以百里颐听的智商，估计他也早看出问题了。
如此陈浊便也没多想，继续将矛头转向地上的张佳楠。
被众人当场抓了个现行，这确实有点挫，不过到底是混社会的老江湖，狂暴了片刻张佳楠此时也逐渐冷静下来。
面对少年的问题，他缓缓起身，掸了掸衣角的灰尘，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开口答道。
“没错，是我杀的。”
他这变化虽说多少是在几人预料之内吧，不过张佳楠这话一出，还真让陈浊一时间都有些不知该接他点什么好。
嗐，这还真不怪陈浊，就柴晓静这事儿，他还真就一时间不知该问点啥。
他不说，话语权自然就落到了张佳楠手里，就趁着陈浊这一走神的工夫，张老哥随即开始侃侃而谈。
“是我的杀的又怎样？我有什么错？一日一杀的规则不就放在那里么？我不主动一点还能怎么办？”
见少年和霸总都不说话，张佳楠愈发激动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就喜欢自持不凡自诩高贵，又是龙头企业COE，又是业界顶流佼佼者，一个两个整天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心里其实早就慌得不行了对吧？你们这些人可都是相当惜命的对吧？现在有人将死亡名额顶掉，心里不踏实吗？我看踏实得很吧？”
他边说边恶狠狠分别剐了百里颐听和陈浊一眼，随即再度冷笑道。
“说起来我不仅没有错，甚至还应该是英雄！没错！你们应该赞扬我！崇拜我！是我救了你们的命！没错吧？姓百里的，要不是我昨晚把柴晓静那臭婆娘做掉，今天的掌灯环节你要怎么办？别告诉我你会让你那疯丫头跟着一起参与掏心掏肺，我呸！我可告诉你，这里闹鬼！这里会死人！别想着再拿你那套身份说事，生死存亡面前，你那身份不管用！”
你看，这就是为什么之前陈浊会觉得，张佳楠其实说的也没错的原因。
单就凭目前这境地，所有能在昨夜存活下来的有一个算一个，说句不好听的确实……都是利益即得者。
这其中甚至也包括陈浊。
而这利益，你别说——
还真就是托了张佳楠这家伙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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