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眼神一冷,语气森然:“你现在是谁的人?连孤的命令都不听了?”
李忠连忙跪下:“属下不敢!”
欧阳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着另一个侍卫说道:“你去取。”
谢觅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欧阳靖,胸腔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酸楚。
难道他真的要……休了她?
好,好得很!
算她谢觅双看错人了!
她用力咬着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
欧阳靖笔走龙蛇,很快写好一休书,动作粗暴地丢到谢觅双跟前,墨迹未干的纸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轻飘飘地落在她脚边。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回到书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留下谢觅双独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羞辱。
她呆呆地望着那扇门,精神恍惚,身子一软,险些跌倒。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青荷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焦急地呼唤着。“这……这可怎么办啊!”
谢觅双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惨然一笑:“没事,我没事。”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休书,指尖微微颤抖,薄薄的纸张仿佛有千斤重。
平妃被休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随之而来的还有平妃与人暗结珠胎的流言蜚语,一时间,谢觅双成了京城里的笑柄。
谢府,谢文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气得眼前发黑,血压飙升,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逆女!逆女啊!”他颤抖着手指着门外,老脸涨得通红,“我谢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而谢初雪听到这个消息,则是喜不自胜,她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谢觅双,太子不死你也不会好过的!”
烈日炙烤着校场,姜玉怜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正挥汗如雨地操练着新兵。
她清脆的喝令声在空中回荡,矫健的身姿如同猎豹般敏捷。
忽然,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兵跑了过来,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禀报:“姜…姜将军,不好了!平…平妃娘娘…被…被休了!”
“什么?!”姜玉怜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落地,溅起一片尘土。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股怒火从胸腔直冲头顶。
她一把抓住小兵的衣领,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兵吓得浑身哆嗦,颤声道:“平妃娘娘…被太子殿下…休了…休书都…都贴出来了…”
姜玉怜一把甩开小兵,怒意再也按捺不住。
她转身就要往外冲,却被一道身影拦住。
宴云飞一身墨色劲装,负手而立,神色淡然:“你要去哪?”
“去太子府!我要问问那个欧阳靖,他凭什么休了双儿!”姜玉怜怒不可遏,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
宴云飞眉头微蹙,沉声道:“军营重地,岂容你随意出入?况且,太子之事,你一个小小将军,又能如何?”
“双儿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姜玉怜眼眶泛红,语气坚定。
她知道宴云飞治军严明,但此刻她顾不了那么多。
宴云飞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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