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还能有几个江家,大大小小的倒是许多不过也不值得一提。

名声响亮的就那么一个,江楚楚的江。

淮北商局掌舵人的江。

“嫂嫂可是知道些什么?”

江楚楚的消息自然不比宫里的人来的快。

“人杰地灵之地,江郎才俊之多。”

“难怪父皇如此忌惮,把你指婚给了顾瑧。”

这,是能说的吗,江楚楚想要移开这个话题。

如果家中有大事或者有什么大变动,应该会即使和她说。

此番高中怕是另有隐情。

“嫂嫂可知皇榜消息何时公布?”

斟酌一下,这句话还是被问出了口。

“你可是我为何昨日收到消息,今日一早便赶来。”

“变革的具体还没有被公布,不过这次牵扯甚广。”

帝临安故作神秘的不再多说。

江楚楚也不再多问,笑眯眯的继续听着帝临安往下说。

“顾家的二少爷可没有什么好看的,他的小情人也上不得什么台面,不值得我费一丝一毫的心思。”

“难道这次春闱与之前有何不同?”

“这次的春闱与往年大不相同,以往高中的皆是名门望族世家子弟,再不济也是书香门第,鲜有寒门能步入殿试之内。”

帝临安拿着鱼食逗弄着不断跃起的锦鲤,面色不显,

江楚楚也不知道她对此事如何做想。

她倒是听明白了。

凡事皆有利弊。

此事转折居多,京城要变天了。

皇权更迭,这种变化如今刚刚实践,如果皇帝正值壮年,那是好事,一切都是君主的皇权集中,为百信造福。

可现在天子正值少年,年仅八岁,

要不是当年所有皇嗣只剩下最小的他,

也不至于摄政王把持的朝政,这样的大批量去除异己和搅浑一池江水。

手段狠辣的让小皇帝现在话都不敢多说。

不好下定论,也不好轻易下定论。

“谁!”

帝临安一个转身手中的鱼食变成暗器,直直朝着湖心阁顶上的蒙面男子打去。

江楚楚袖口的一根袖带随即散开,从湖底拿起一块石头就往那人身上砸。

“楚楚。”帝临安摇摇头。

飞跃踩着湖边护栏两步跨上阁顶与那人纠缠。

蒙面人身着蓝衣,一身劲装,看的出来是个练家子,一套拳法使出,帝临安落入下风。

呼吸的一个空挡,那人转身就跑毫不恋战。

“来人!”江楚楚知晓帝临安的意思。

顾家庙小,她不宜展露不合时宜的任何。

江楚楚的湖心阁外围闪出来几个人追着蒙面人而去。

不知道他偷听了多少。

这个人应该是跟着公主过来的。

今日谈话不怕被听了全程,就怕往日的事情被别人知晓拿去大作文章。

另一端被公主完全忽视的顾瑧和苏柔儿。

此时正在暖阁内恩爱相依。

“顾郎,今日你不是说公主要见我,我这样打扮行不行。”

“我的柔儿怎么样都好看。”

“公主好不好相处,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些东西。”

顾瑧看着眼前款款走来,芊芊细腰不盈一握的人,怀孕的初期让女子身上的韵味更足,泛着慈爱的光辉更加漂亮。

“不必,她是我的嫂嫂,理应给你见面礼。”

顾瑧亲昵的摸了摸苏柔儿的头,等待着公主的传唤。

帝临安追人到了皇宫附近便没了踪影,

心下了然。

应当是某位宫内之人。

皇宫之内的御书房,侧桌上坐着一位衣着华丽,坐姿懒散的男子。

“陛下,意下如何?”

男子懒懒散散的看完手中的名册,语气乍一听倒是十分温和。

“义父,朕,觉得甚好。”少年帝王正襟危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陛下不需要再询问一下其他朝臣的意见吗?”

男子抬眸看着帝王,语调上扬,可哪有半分询问的意思。

“此番变革关乎重大,义父前前后后忙碌了许久。”

“小福子,替朕拟旨。”

“遵旨。”

圣旨十分迅速,

没有过去多久,全京城的官吏都穿着上朝的朝服,紧赶慢赶的往皇宫聚集。

“听说了没有,今年的状元郎出自淮北江家。”

“就是前两天复合的顾家二少的丈母娘家?”

“对对对,江家的幺女就是现在的二少夫人。”

“那顾家离飞黄腾达也不远了呀。”

“辰时三刻状元郎游街,我可要提前去占位置,沾沾喜气。”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半夏拉开车帘看着车边不断涌动的人群。

“去看看吧,这马车现在也走不快。”江楚楚睁开眼睛,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昨夜住在皇宫,来拜访的后宫女子实在太多了,这比朝堂争斗还疲于应付。

“小姐,这个小巷人少,我们走这边吧。”今日出门只有半夏跟在身边,人少目标小倒也方便。

“好。”

马车依旧走在时堵时顺的大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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