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总往门口的方向瞥着,耳朵一时也不放松下来,单听着屋里的声儿。

眼看着快该吃晌饭了,赵承砚还陪着柳云清没用朝食,齐氏有些看不下去,便来轻声劝赵承砚吃用些什么去,左右云清只是睡着,也不必人这样守候。

赵承砚却不肯依,只道一声心疼,没什么可为云清做的,便叫齐氏心软,再不好多劝他。

好在又过了两刻钟,柳云清总算是醒了。

她还没觉得睡饱,是生生饿醒的。

昨儿忙了整一天一夜,只是吃了几碗饮子,她心里焦躁着也不觉累也不觉饿。

回来了家见着阿娘和阿砚他们,这才叫她放松下来,先紧着弥补困倦,身子疲惫稍解,紧接着肠胃也跟着苏醒过来,简直闹得她要将被子给吞了去。

只是穿好衣裳洗漱了一番,柳云清也懒得梳头,便直喊着阿娘叫饿。

朝食给她留着,晌饭更是紧着柳云清爱吃的做,齐氏甚至不舍得她多走几步路,叫着雨平雨安将碗碟端到她屋里去。

赵承砚自然也陪着吃用些。

柳云清狼吞虎咽一阵,吃了一碗蛋羹一张抹了辣酱的炊饼,这才觉得活了过来,便放慢速度捡了些甜口的点心细细嚼着。

赵承砚给她递了热汤,便陪着她吃用边缓缓将昨儿武八查出来的消息给柳云清讲了去。

“、、、、说是查出昨儿匠人里头出现了两个细作,约莫是叫人用重金收买了,这才纵火烧了香水坊,而今再寻那兄弟二人已然是人去楼空。”

“昨儿我还想着,若是那背后的人做事仔细,定不会再留着二人的性命,今早下头人来禀,果然在城西河沟里寻着两个溺死的人,衙门已然派人去查,就是这陈家兄弟二人。”

“据仵作查验,这二人乃是醉酒失足落水而死,然我的人细细再探,扒开头发,发现二人头颅有一微不可查的小伤,当是已然被人一招打得半死这才落水,造成溺亡假象。”

柳云清饭也古顾不得吃了,手一拍桌,手心子的伤痛得她眉头一紧。

“那衙门就这么给他二人的死定了性?就不查了?”

赵承砚忙捧了柳云清的手,给她看伤:“怎么会,你知道我同开封府张大人亲厚,这事儿我叫人给他提了个醒儿,让他将悬案往上禀了去。”

“大理寺一插手,官家必然知晓,如此就该有人要坐不住了,咱们眼下只管静观其变。”

柳云清闻言才放心一些,手上的伤结了痂,夏日里也不好包得严实,她看了一眼便不甚在意了,抽了手继续捡了糖糕吃去。

那动作大的可叫赵承砚心疼,只得尽量叫柳云清少自己动手,自己给人代劳去。

喂着柳云清,赵承砚话不停。

“然若是指着大理寺办案,没个一年半载的也查不出什么,况大理寺也颇有牵扯,自然是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然我们得叫刘擎和鲁倱自己坐不住,乱了阵脚。”

“那陈家兄弟也不是一无是处,有几分心眼,也有做过梁上君子的经验,当初派人同他们接触时,那人也没想过陈家兄弟那样大胆,连他随身佩戴的东西都敢偷。”

“那陈家兄弟死得太快,没来得及将东西典当出去,武八还算心细过去一趟还真寻着得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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