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时律很开心。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和钟又凝产生肢体接触了。

这么一接触,就激发了殷时律身体里最原始的野性。

恨不得,想要将钟又凝给撕碎。

恨不得,想要将钟又凝给拆吞入腹的吃掉。

但他又不能这么做,只能保持理智。

因为钟又凝不准。

“从我身上下来!”

钟又凝没好气的说:“这么重,死沉死沉的,就压在我身上,你是想让我早点死吗?”

殷时律眼神一暗:“我压着你也不行。”

钟又凝眼睛直接就瞪大:“你看我像是能被你压着的人吗?”

“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是完好无损,还是病号!”

殷时律闻言,眼神更暗了:“我就算压着,也没有用全力压着你,我怕把你压坏了……”

钟又凝:“滚!”

殷时律:“……”

殷时律只能慢悠悠的从钟又凝的身上下来。

结果还没等殷时律直起腰板来,钟又凝直接一脚把他给踹下床。

“咚——!”的一声。

殷时律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

并且姿势还有点狼狈。

看起来很搞笑。

钟又凝本来还生着气呢,一低头看见殷时律摔在地上,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钟又凝的笑点被引爆,整个人笑的颤抖,肩膀也跟着动。

她笑的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白牙齿,大眼睛弯弯的,看起来灵动极了。

殷时律摔的浑身都疼,他气的从地上起来,平日里一双沉静的眼眸此刻跳跃着浓烈的火焰。

“钟又凝!”

他生气了,声音也拔高了。

钟又凝得意的挑眉:“怎么了?叫我做什么?”

殷时律:“你踹我做什么?”

钟又凝说的理直气壮,“看你不顺眼,所以想踹。”

殷时律:“?”

“单纯看我不顺眼,就想踹我,那你要再看我不顺眼,不得杀了我。”

钟又凝微笑:“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杀人犯法。”

“但我呀,能用不犯法的手段把你杀的半死不活。”

殷时律咬牙切齿,“你赢了。”

他冷着脸站起来,转身离开。

钟又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慢走不送啊殷总,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回来。”

殷时律脚步一顿,黑着一张脸离开了。

晚上十一点钟。

殷时律在主卧的隔壁客房安顿了下来。

张姐敲门进来,把床铺给他铺好,然后一转身就看见殷时律正坐在不远处擦拭伤口。

“殷总,这是怎么弄的?”张姐很惊讶的走上前,连忙问道。

殷时律正在用碘伏处理膝盖。

殷时律的腿很白,上面只有几根稀疏的腿毛,皮肤很光滑。

但此时,两个膝盖全都淤青发紫了,并且还有一点细小的伤口,出了一点血。

殷时律擦拭完之后,就撂下了裤管。

这才回张姐:“没什么事。”

张姐震惊的瞪大眼睛,想了想,试探又小心翼翼的道:“是凝凝弄的吗?”

殷时律一顿,然后抬眼瞥了她一眼:“张姐,是不是的这都和你没关系,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要紧,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能明白么?”

殷时律这话点的已经很透了。

张姐就是个傻子,她也该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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