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的额头上,细碎的发丝已被汗水打湿,苍白的脸色在昏暗的通道中显得格外脆弱。然而,她的美依旧无法被掩盖。那是一种超脱于世俗的美,纯净而坚韧。

在这短暂的喘息之机,顾眠终于有机会看清了眼前男子的面容。五年的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她再次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是周镜川。

顾眠静静的看着他,他的每一个特征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洞察人心。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总是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既显得亲和又不失威严。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成熟的痕迹,却也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魅力。

周镜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像极了一个人。

周镜川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真像,像那个他朝思暮想了五年的人,可看的越仔细,就越能发现两者的不同之处,不知不觉,周镜川的眼睛就被泪水打湿。这一切似乎都充满了宿命的意味。

周镜川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很快调整好,审问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谁,如何进来的。”

顾眠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她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石壁,紧闭的双眼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痛苦。她的额头上,汗珠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出,苍白的脸色在昏暗的通道中显得更加脆弱。

猛地,顾眠又咳出一口血,鲜红的血迹在她素净的衣衫上绽放,如同雪地中盛开的红梅。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大口喘着粗气,仿佛下一刻就会耗尽所有的力气。

周镜川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他立刻把她靠在墙上,温暖的手掌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为她把脉。他的眉头紧皱,感受着那微弱而紊乱的脉象,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安。

“好奇怪的脉象,像极了一位……将死之人的脉象。”周镜川低声自语,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知道,这种脉象通常预示着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但她的情况似乎又有所不同。

周镜川决定要救她。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倒出一粒散发着淡淡光泽的丹药,轻轻放入顾眠的口中。

按理说,他没必要救她,可他总觉得,如果不救她,自己会后悔,也许是因为这一张极其相似的脸。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暖的气流在顾眠的体内流转,她能感觉到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正在慢慢减轻。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周镜川,心中一紧。

“咳咳,谢了。”顾眠声音有些沙哑。

“不用,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谁。”周镜川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眠也不打算弯弯绕了:“我姓顾…”

听到这句话,周镜川的心似乎漏了一拍,他双手握着顾眠的肩膀,语气激动:“顾什么?!”

似乎是被周镜川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到了,她愣了一秒:“顾眠。”

“不是顾玖……”周镜川小声呢喃,语气中尽是失落,不过也没逃过顾眠的耳朵。

顾眠不解,他难道是在找我吗?我欠他银子吗?

很快,周镜川又换上了一副冷俊的面孔,流露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漫不经心的松开了绑在顾眠手腕上的布条:“你能进来,想必外面那些护卫也都被你撂到了吧。”

顾眠没有说话,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微微的有些发疼,他绑的还挺用力的。

顾眠讪讪的开口:“那个,兄弟,咱们打也打了,但是你仁心大发还救了我,这秘境中的宝物我就不跟你挣了,我现在原路返回去,不在打扰你,可以吗?”

“不可以。”

顾眠愣了一下:“不是……”

“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出口处弄什么陷阱,然后再把宝物抢走呢。”

为了防止顾眠逃跑,他还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抓着顾眠的手,她的手冰冰凉凉,周镜川手中的热度刚好一点一点传到顾眠的手上。

顾眠无语,真是比以前还无赖啊。

接下来,顾眠一路跟在周镜川的身后,快一步不行,慢一步也不行。

终于,二人走到了尽头,里面尽是一些黄金和玉器,每一件都价值连城,然而他们寻找的灵髓液却不在其中。

周镜川拿着火折子,光芒在洞穴内游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一处特殊的地方,那里放着一具血红色的棺材,它的存在与周围的财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镜川慢慢的推开木板至一半的位置,火折子的光芒照亮了棺材内部。

棺材中躺着一具年轻的尸体,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尸体的嘴里含着一个球丸,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这应该就是他们寻找的灵髓液了。

周镜川示意顾眠拿着火折子,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周镜川也没有松开手,他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拿走了那枚球丸,尸体便迅速腐烂,化为一堆尘土。

紧接着,整个石山开始摇晃起来,仿佛是因为灵髓液的取出而触发了某种机关。洞穴内的黄金和玉器纷纷震动,一些石块从洞顶掉落,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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