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拉斯莉听着特蕾莎的见解,问了一句:“东凰的公主殿下,你知道是谁废除了束腰和裙撑的吗?”

“我记得好像是娜德曼莉殿下的母亲普蕾卡斯诺王后吧?”

“正是,虽然娜德曼莉公主的反叛行为让人难以评价,但是普蕾卡斯诺王后的确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只可惜她的女儿并没有学到她精神的精髓。

她曾经是一位思想具有独到性的大臣和术师,当年她不仅一手创立了斯诺王国的魔导科技研究所,还破译了覆盖‘极北之秘境’的大结界,是防御术式解构术体系的奠基者之一。

先王或许正是看重了她的才华,才决定娶她为妻的吧?然而,讽刺的是,虽然先王是因为才华而看重王后的,但限制了她将这一才华发展下去的人也正是先王。

所以,虽然普蕾卡斯诺王后为王国的贵族女性开了一扇天窗,但先王又在无意中将这一扇天窗给关上了。因此,国内有不少人虽然解开了覆盖在身体上的束腰和裙撑,但心里的束腰和裙撑还没有被解开。”

“但现在其实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时代,不是吗?正因为有了数百年前的英德王后的传说,所以才有了受其影响而解放的普蕾卡斯诺王后和为了东凰国的国力、国际地位提升而努力的东凰历代女王,我也才能有机会在这里和陛下赏月感慨。”

扎拉斯莉忍不住笑了两声:“我和你果然很投缘。说起来,今年弗洛森的春天变得比往年还要温暖,我总觉得弗洛森城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发生改变,仔细想来,或许和你的来访有一定关系。”

“您说笑了,陛下。我只是一个为了达成东凰续签外交合约的目的而来的使节而已,这个位子换谁来都是一样的,我又能对弗洛森起到什么影响呢?”

“你说得对,我觉得我们这次合作非常愉快。”

“我也这么觉得,陛下,说起来我还没能正式地和您道贺一声,实在是抱歉。

现在波莉娜殿下能成功被寻回并找到自己该尽的责任,斯诺王国南部的疫病没有传进首都之内,北郊的魔兽也终于可以找到自己的归宿,真是可喜可贺。”

“我听说前段时间弗洛森城内和南郊的有些医馆上了可以预防疫病的药物,一时间引得市民哄抢,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大善人愿意提供预防药方,使得疫病在传到南郊以后就没有再进一步扩散。哦对了,您知道那位好心人是谁吗?”

特蕾莎微微颔首:“谁知道呢?您似乎总是觉得我很喜欢干涉他国内政,然而我对这些其实并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我想,既然市民们把药喝下去没产生什么副作用,疫病没传到首都里,南郊的病例数量也能够在传播前得到抑制,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扎拉斯莉观察着特蕾莎的一言一行,心里只觉得这个看似亲和的公主殿下实际上很会绕弯子。

不管扎拉斯莉再怎么试探,特蕾莎总会微笑着说着看似谦和恭敬的话语把自己从中择得一干二净。

要说特蕾莎和圣剑使用者在弗洛森掀起的小风波、王城内流行的预防疫病的药物没有一点关系,扎拉斯莉主观上是不相信的。

可惜她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在特蕾莎面前证明她和这些事情存在确切的联系,加上特蕾莎也并没有侵害到斯诺王国的利益,反而在无意中帮了她不少忙。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想到这里,扎拉斯莉轻轻地鼓了鼓掌,含笑道:“不愧是东凰的公主殿下,我承认在这段时间里,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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