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院
“徐氏当真如此说?”老太太福了福了福袖摆道。
“孙儿已不欲与徐家结亲,近几年我那岳丈野心越发的大了,可这是徐氏临终所愿,不好叫她到死不得瞑目。”
“哼,当初老太爷要与他家结亲我便是不喜的,徐家的当家主母那作派,当真是个破落户,那徐氏嫁进来四年无所出,未曾休弃已是看在她太公的面子,如今居然还得寸进尺。”说着还气不过,生生将旁边的水杯杂碎。
“近几年圣上对几位皇子多有猜忌,虽然我们安家保持中立,可到底还是权势过胜,是皇子们争先拉拢的对象,如果续弦还是选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人。”
“只是那小门小户终究教不出什么好闺秀,到底有些上不得台面,终究是会委屈了你。”老夫人有些惋惜道。
“这些都无碍,只要不是个搅家精就好,只是徐家若是非要塞个人进来,便只能为妾。”安溪深沉着眼眸,略带讽刺的笑道。
才不过两三日,便又传出世子夫人徐氏病危,请了宫中的太医进府医治,最终由于病情凶猛,靖国公府的世子妃徐静仪还是在当天夜里去了。
第二日,靖国公府里里外外皆挂上了白布白灯笼,由于世子夫人徐氏并未生育,且现在这个时节也快要到国运期间,因此附中并未大办。
院中搭了个简单的灵堂,灵堂中央停着徐静仪的灵柩,几个妇人正在帮忙烧纸。
灵堂外的凉亭里,徐夫人正抱着小儿子徐少阳坐在一边,秋禾也在旁边陪着,两人满脸疲态,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连允棠陪着闵氏坐在蒲团上。
丧盆中未烧尽的纸钱向上腾着白烟,连允棠抓起纸钱,缓缓烧着。
隔着烟雾,徐静仪的灵柩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今日前来吊唁的人并不多,除了徐氏娘家的人,便是靖国公府的一切走的近的亲眷,安锦书和几位安氏族中偏支的少爷小姐一起披麻戴孝,连允棠也陪着江氏闵氏一起接待来吊唁的人。
停灵七七四十九天,这七七四十九天内,安溪为妻守丧向朝廷请了一个多月的假。
待到棺椁入了安家祖坟,徐静仪的丧事举办完了,靖国公府便慢慢将白布白灯笼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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