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王闲纤后,一众人在陵园门口相互道别,忘记悲伤,规划日后的事情。
阎折开车带领艾佳辕、黄槐英、陶锦葵、吴梓晴四人前往商场,购买夏季的衣物。
傍晚,五人在商场内吃晚饭,闲聊时,艾佳辕讲了自己搬回六子屋的事。
晚上回到家,阎折打发吴梓晴上床睡觉,关门离开,思量为吴梓晴找新学校的事,无意间走到书房门前,随即开门进入,拿起《读史精要》坐下翻看。
当他读到‘王崩’二字时,抬头望着夜空中的圆月,回忆今日王闲纤下葬的场景,不免又伤感起来,两滴泪水从眼角流淌而出。
片刻,听到开门的声响,阎折慌乱的擦去脸上的泪水,扶着桌子转头。
黄槐英看阎折眼眶湿润,想到阎折可能是为王闲纤的死悲伤,坐在阎折身旁安慰几句。
阎折也怕自己的情绪惹槐英心里难受,对于槐英的安慰,他点头听从。
槐英看阎折情绪稳定,怕将白润丰去世的事告诉阎折,让阎折心头难受,但又怕明日头七阎折没去,于清理不合适,思忖良久说道:“那个...阎折!白珑的父亲去世了,你去看看白姑娘吧!”
“那行,我想想带些什么东西?”阎折眼睛下视思索。
“买些贡品,但一定要记得带些黄纸!我听我姐妹说,她们家还保留烧黄纸的传统。”
“好的,槐英还是你周到!”
两人又说些小情侣间的情话,便回屋睡觉,在槐英开门时,阎折拍打一下槐英的肩头,趁槐英回头,在其脸上嘬一口。
槐英顺势在阎折脸上咬一下,两人这才满心欢喜的回屋睡觉。
次日,阎折赶早前往白家面见白珑,呈上自己的贡品,又同到来的冯瑛和冯健二人交谈,这次阎折发现冯健看自己的眼神,多些尊重。
之后,坐上大巴车前往陵园,并在白润丰的墓碑前为其烧些黄纸。
听着白珑小声抽泣,阎折的心再一次颤动起来,他想到初见白润丰的场景,不禁悲痛,暗下决心倘日后白珑有难,自己绝不袖手旁观,全力相助。
头七仪式结束,同行人员在白珑家聚餐,在白珑送别人的时间。
阎折独自一人,走到那夜同白珑相谈的凉亭坐下,由于昨夜下过小雨,阳光被厚重的云朵遮蔽,尚且刮起小风,阎折并没有感受到太多夏季的闷热。
不知过了多久,白珑悄悄的坐在阎折身边,阎折转头笑道:“你怎么找来的?”
“要找到你还是很简单的,你又在伤感什么?”白珑问道。
阎折叹息道:“我在想...人死了就像花落了,春生秋杀,我在想这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事情,所有人都会伤心的!”
“你为天下人伤心,你人还怪好的!”白珑眨动双眼,噙着泪继续说道:“你以后要是做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阎折诧异的盯着白珑的眼睛,忽地一笑:“白姑娘,你有些奇怪啊!我天天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是办大事的人。”说着,阎折揪起裤带往上提一提。
白珑捂着嘴,轻声笑道:“像是成大事的人,我从书中看到,成大事的人都不拘小节,不计较小的得失,真正的明王更不在乎个人的私利,是确确实实为了天下黎民!”
阎折笑道:“白姑娘,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可不要生气,书中写的有一部分就是骗人的,就是专门骗像你这样傻的人。”
“我不信,我信书中写的,能传承下来的,一定有传承下来的价值,不可能把无价值的东西传承下来!我听人说同你相处久了,你那张嘴是最会骗人的。”
“嘿嘿嘿!”阎折皱眉,咧嘴笑道:“还真让你发现了真理,笑一笑多好了,不要愁眉苦脸的,所有的事物就像是书一样,翻过去记着就好了,不能着迷那一页,后边还有更多的知识要学习巩固。
人是要往前看!能看一百步就有一百步的希望,能看一万步就有一万步的希望。我就盯着前边看,每天都是有希望的。”
“是槐英告诉你,我父亲离开了?”白珑问道。
阎折听话中的意思,明白槐英应该是来参观过白珑父亲的葬礼,笑道:“就是她告诉让我来的,其实来时我还掂量一下,万一我说错了话,惹人生气把我轰出去,我丢人都丢到家了!”
“我这人,在你眼中就是那种容不得别人错误的人吗?”白珑脸色温怒,转头盯着阎折。
阎折低着下巴,摇头坏笑:“我可没说过这话,至于谁说过你,我可没听到,你可别错怪我,我可不知道!”
“哎呦!我发现越和你聊天,就发现你身上越多街溜子气息,与我幻想的那个庄重,谈吐高雅,不苟言笑的人......差距太大了。”
“你接受一个人的优点,也要原谅人家的缺点。现在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姑娘!你也不喜欢面前坐着的是个虚伪的人吧!”
阎折往后一躺,手臂支在围栏上,甩指笑道:“再者说,谁TM能十全十美!”
“哎呀!铁子,你怎么还说话带瓣呀!”白珑用手托起脸庞,烦闷的看着阎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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