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场中的骑卫撤回来,将战场让出来!"
作为此时战场中地位最高的武将,满桂当仁不让的承担起一名合格将校应有的责任,并声嘶力竭的呼喝道。
"变阵!"
听得此话,一直紧紧簇拥着满桂的几名亲卫赶忙调转马头,并示意后方的传讯兵以及旗手们传达军令。
...
...
"那牛古力,为何还不撤回来?"
旌旗猎猎的白色旗帜之下,女真四贝勒皇太极气急败坏的朝着身旁的鞑子们咆哮道。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其脸上的肥肉不断的颤抖着,狭小的眼睛充斥着令人心悸的疯狂。
经历了最初的慌乱过后,他已是完全恢复了理智,与汗国驻守在萨尔浒城脚下的主力相比,刚刚顺利突破封锁,往萨尔浒城突袭的千余名官兵不过是些狂妄自大的蠢货。
眼下他要做的当务之急,便是像一条即将捕食的蟒蛇,死死缠住眼前的官兵们,等待着汗国援军的到来。
到了那时,这场围绕抚顺而展开的战事,便将以最为戏剧性的结果,画上句号。
只要击溃眼前的这些骑兵们,至少在未来数年的时间里,缺乏骑兵的明国再难以组织起像样的攻势,只能像去年春天那样,龟缩在牢固的城池中,不敢轻举妄动。
"旗主,这些明狗们很是凶狠,副都统短时间内,怕是难以脱身。"
见皇太极面色不善,一直在仔细观瞧场中局势的正白旗将校们便不假思索的回禀道,略有些惊忧的声音中却隐隐掺杂着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
那牛古力仗着身后有镶蓝旗主阿敏撑腰,且镶蓝旗的兵力远胜于他们正白旗,平日里为人很是桀骜不驯。
纵使奉命与皇太极共同驻扎抚顺,对待他们这些正白旗将校的时候,也是眼高于顶,趾高气扬。
现如今,那牛古力脱得进退两难的境地,也是他咎由自取。
"糊涂!"
"那牛古力乃是镶蓝旗都统,如若有所伤亡,必然会动摇我大金的军心。"
"尔等速速将那牛古力救出来!"
尽管皇太极内心同样不喜眼高于顶的牛古力,但碍于汗国的大局,仍是不置可否的吩咐道。
"喳,奴才遵旨!"
见皇太极的模样不似玩笑,簇拥在其身旁的将校们在对视了一眼过后,便不约而同的纵马冲锋,神情很是放松。
官兵虽是来势汹汹,但那些行动迟缓的步卒却是难以直接干涉到场中的局势,只能束手无策的立于后方观战。
眼下他们大金只需要假模假样的与这些骑兵们缠斗片刻,等待汗国的援军赶至,便可肆无忌惮的收割这些官兵的性命。
想到这里,这些正白旗的将校们便难以按捺心中的激动之情,不断拍马扬鞭,朝着场中而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场中的变化。
如若有人从高处望去便会发现,原本悍不畏死,不断与建奴厮杀搏斗的骑卫们,已是在有秩序的朝着战场两侧散去。
而对于在原地等候多时的步卒们而言,其眼前的视线也愈发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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