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只能在背地里搞些见不得光的动作,希望借此引起朝廷对于朱寿鋐的忌惮和猜忌,继而将其废黜,让自己承袭鲁王之位。
只可惜在衍圣公孔尚贤的"阻挠"下,自己背地里的动作始终未能威胁到朱寿鋐的地位,甚至还引起了他的怀疑和提防,导致自己的处境日益艰难。
时至如今,他早已意识到,以鲁王朱寿鋐的身份,莫说自己昔日的些许手段均被衍圣公孔尚贤所阻挠,就算被堂而皇之的摆到万历皇帝的案牍上,至多也就是罚奉了事,很难被废为庶人,令自己承袭王爵。
不过随着孔尚贤病逝,他终于有机会实施心中那个酝酿了数年之久的计划,准备让朱寿鋐引起朝廷的猜忌和震怒,继而被废黜王爵,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而这个计划,便是让鲁王背上"谋逆"的罪名。
"鲁王呢,近些时日出城了吗?"
半晌,心情渐渐平复的泰兴王朱寿镛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朝着身旁的心腹太监低声询问道,眸子中涌现了些许幸灾乐祸。
自当今天子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山西大同代王府和河南洛阳福王府之后,便有些许宗室藩王"自降身价",主动捧起了京师小皇帝的臭脚,捐献了数量不菲的钱粮和土地。
其中,便包括了现任鲁王朱寿镛。
许是为了"投桃报李",紫禁城中的小皇帝也在"宗藩条例"颁布后,对就藩于山东兖州的鲁王和河南开封的周王做出了相应的补偿,允其"出城行走",间接拥有了所有宗室藩王梦寐以求的"自由"。
正因如此,如今已是年过五旬,整整袭爵二十年的鲁王朱寿鋐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踏出了冗杂的兖州城,前往城外"踏青"。
在过去的这个夏天中,鲁王朱寿鋐的足迹几乎遍布了兖州境内,令他在嗤之以鼻的同时,却也有些羡慕。
毕竟他迄今为止,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兖州城外二十余里的一座小山。
不过正因为鲁王朱寿鋐如此大张旗鼓的出城"踏青",才让他看到了实施自己心中计划的可能。
毕竟如若鲁王朱寿鋐一直龟缩于鲁王府中,又该如何与"谋逆"扯上关系。
"回殿下,最近天冷了,鲁王爷倒是不怎么出城了.."
闻言,泰兴王府的总管太监刘喜便是不假思索的回应道,枯瘦的脸颊上也是涌现了些许异样的光彩。
毕竟自家殿下为了此事可是足足准备了数年之久,且是赤裸裸的"阳谋",几乎毫无破绽可言。
事成之后,不但自家殿下能够如愿承袭鲁王之位,他也可以鸡犬升天,一跃成为这齐鲁大地最有权势的太监。
"好,不急!"
"且在容他一个冬天!"
"也让那些烧香的,多准备些时日。"
对于这个结果,泰兴王朱寿镛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失望之色,反倒是面容扭曲的点了点头,呼吸愈发亢奋。
对于那些"烧香"的,他可是给予了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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