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霄板着脸,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李竹说的这个人,是新迁居来南山村的,男孩跟他父亲都是大夫,还会些武。
就是因为那男孩总来找喻霄请教功夫,一来二去的,才同春来熟悉起来。
那男孩的爹还透露过结亲的意思,喻霄当然没应下,只说都随春来自己做主。
话是这么回,他转头回家就跟李竹咬牙切齿,春来是他小徒弟,这么几年相处下来,似妹似女,怎么好端端的水灵小白菜,就被外头的猪盯上了!
最关键的是,他把这事告诉秋满、春来,春来居然害羞的表示可以看看那家的诚意!
这下不高兴的就成喻霄、秋满了,师徒俩坐在桃树下一同咬牙切齿,对面坐着敷衍的听他们发牢骚的李竹。
这也是李竹这么一问,喻霄还不情不愿的缘故,而且,他一想到十来年后他还要经历这么一遭,心就更痛!
李竹幽幽叹口气,“你有什么法子?春来想嫁人,十来年后咱们乖崽说不定也会看上某个男人,你还能拦得住?”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她自然理解喻霄、秋满的想法,但想再多也无用,做长辈的,只能把关,无法替孩子们做决定。
抛却这些自找的烦恼,李竹家这块很快叮呤咣啷起来,两处宅子同时开工。
旧宅子被扒掉篱笆墙和卧房、连廊时,李睿哭的不行,还以为再也不能回来住了。
李睿一哭,连带着馒头的四只狗子也四处乱叫,还是被馒头、花卷联合揍了一顿才老实。
花花叼来自己心爱的大肥鼠哄李睿,小姑娘把肥老鼠推回去,拒绝了花花的好意。
黑虎夜里入梦把喻霄臭骂一顿,却被同样入梦的白云骂了一顿,灰溜溜闭上猫嘴。
没法子,喻霄抱着李睿去他那宅子走了一圈,解释道这回只是把屋子盖得像这儿一样扎实,只要一个月,他们又能回家住了。
李竹跟在一旁给李睿擦眼泪,“咱们家的水井、桃树都还在,我们肯定还是要回去住的。”
李睿:“新屋子还是原来那样吗?可是我长高高的墙都推掉了……”
那是李睿出生后李竹给她量个子的地方,小孩子不懂,李竹只告诉她这是长高高的墙。
说着说着李睿又难过起来,李竹却笑了。
李睿瘪嘴,“娘~你笑什么呀?”
李竹得意的昂头,“我把你长高高的墙都藏起来了,等新屋子盖好,你就能见到啦!”
李睿无比信任她娘,终于破涕为笑。
两座新宅很快建好,大门与台阶比从前的大了一倍,连门神像都大了一圈。
爆竹声里,李竹、喻霄牵着李睿推开大门,已经结桃子的大桃树还在熟悉的位置,新做的连廊都用的好木料、青砖墙面,但一色的青砖前,一堵灰白的旧墙堆在那儿,上头的划痕留下一年又一年岁月走过的痕迹。
李竹的笑脸一半隐在温暖的阳光里,她眉眼弯弯,“咱们回家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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