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屋内,陈家主便让三人坐下,刚坐下来陈福东便率先开口:“那个贱人已经被我赶出去了。”

“噢,那王壮到底是做了什么让陈家主如此气愤?”杨淮止轻笑。

陈福东生气的拂了拂衣袖,脸上竟有些红晕支支吾吾的说

“哼,他做错了什么管你什么事?”

一旁本一直看外面的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陈家主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不然为什么支支吾吾的说不清?”

“胡说!”这时一人走到他身前小声说了句:“老爷,小姐出事了”

陈福东有了几分惊讶之色,可有外人在此,便挥挥手让那人在耳边说。

下边三人虽是听不见所说内容,但看那个的惊讶与旁边之人的难堪脸色已猜到。

陈家出事了

“你们都给我滚!”撂下这句话便匆匆走了出去。

原本吵闹的客屋里又恢复寂静,只有外面不时的几声鸟叫。

杨淮止依旧懒洋洋的

“喂,他让我们滚哎。”

江忆静看了看早已凉透了的茶水,几片茶叶漂浮不定,摇摇头道:“那就走吧。”

肖之鹤看她满脸狡猾的模样勾了勾唇道:“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还要在这吃饭吗?”说着第一个走出去。

三人出去时那门仆立马摆起架子,嘲笑的眼色藏不住。

对此江忆静并没有在意,自顾自的迈出门。

门仆看着三人离开哼了一声,那白衣少年却突然回眸眼瞥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冷漠。

不由让他打了个哆嗦。

“喂,这边。”杨淮止修长的手指指着陈家后墙抬头一笑。

江忆静莫名有种同道中人的喜感,表示认同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肖之鹤率先向前表示认同,两人相识一笑。

陈家后墙附近无人,三人都会武功,悄无声息的翻进去并不难,肖之鹤拍了拍衣服,随后看着杨淮止与江忆静偷感十足的模样。

为了不发出声音杨淮止和肖之鹤提前将身上的饰品摘下来了,唯独那块玉。

“这陈家前院干净,可后院怎么是这副模样。”

后院的空地堆满了杂物,十分乱,器具上沾满了泥泞,与前院格格不入。

这让肖之鹤有些嫌弃。

三人四处张望,却没有什么发现。

一旁器具堆旁原本干的土地上,散落了零零散散的湿润润土。

很快便被蹲着偷懒的杨淮止发现,刚想伸手,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那是一个纤细的手指,却不娇嫩,手掌上有些茧子,与他在淮安城里见的贵女的不一样。

江忆静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土碎,还闻了闻。

肖之鹤也走了过来道:

“怎么了?”

那人依然蹲着没有看肖之鹤

“这里有地方的土被翻过。”

突然安静被几声脚步声打破,不远处突然传来几声抱怨

“哎呦,累死我了”

听到声音江忆静有些楞住,却没有慌乱,用手指示二人出去。

顾不了那么多,三人将地上脚印磨掉后,迅速翻出墙外。

那个男人缓慢走过来后,看后院无人便直接扑通坐下,眉头紧皱,骂道:

“真不是人,干这么多累死我了。”

墙边长了些杂草,往上看有半张少女的脸贴着外墙眯着眼偷窥。

因是偷看,显得竟有些可爱。

见只是偷懒的人,江忆静缓了一口气,转头向下示意两人将她放下。

少女扑了扑手笑着解释

“不用担心,只是一个偷懒的人罢了。”

闻言杨淮止也舒了口气,要是被发现有人来过,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没了。

要是没了杨淮止估计要死气,毕竟他都偷偷翻墙了,这些在淮安城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肖之鹤倒是不以为然,毕竟在临安的时候就经常做。

“现在要搞明白陈家在后院挖洞是干什么。”肖之鹤疑惑道。

毕竟好好的后院为什么这么杂乱,若是一直不打理,应该会长满杂草,可那里却不是,显然是临时搬来器具故意制造成这样

又将器具搬到挖过洞的上面掩盖。

思索片刻江忆静笑哼了一声后问道:

“你们猜我在土上闻到了什么?”

“什么?”两人同时开口。

“人味”

听到答案杨淮止挑了挑眉毛问

“噢?那是男人味还是女人味?”

“死人味。”

肖之鹤楞了下,脸色一下严肃了起来

“杀人?”

江忆静看他脸色略有思索的说:

“现在尸体应该还在那里,今晚……”

杨淮止意会:“今晚茶馆见。”

路上杨淮止双手抱着头,随意的漫走着,瞥眼戏谑:

“真是长见识了,第一次见有人敢在临安偷偷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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