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都,这座从古时候就保存至今的古老殿堂,由大理石和圆木做成梁柱,镶金边大吊灯,红缎稠挂满殿堂,殿堂里还有四个拱门,通往其他殿堂,比如卫心剑士殿堂。红毯从大门直达尽头的教皇椅,一尘不染。

殿堂的顶上有一个亭子,挂着一口大铜钟,守钟人推动木桩敲响铜钟,正午时刻到来。

长须的教皇走在红毯上,他的身后是卫心剑士第一剑士尤弥撒、卫心护法第一护法许安妮可,二人并排行走。两位年轻人都是如此杰出,尤弥撒身后是两位卫心剑士;许安妮可身后是三位卫心护法。

赫修斯、禹博文、禹学涛三人紧随其后。经过一晚上的魔法治疗,他们的伤势差不多痊愈,唯独赫修斯已成独臂。他的伤口被魔法侵蚀,已经没法再接上去了。

教皇坐上教皇椅,众人偏靠过红毯以外,面向教皇,高呼着“以护法之力,以剑士之血,永护以撒都!”赫修斯也跟着高喊。

禹博文和禹学涛则高呼:“致死亡魂。”

教皇的脸如同老姜那般,双目白皙,他指着赫修斯,赫修斯便跪下,道:“百年来,以撒都不曾和神子学院有什么瓜葛,你为何招来他们,令安宁破碎。”

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赫修斯不敢抬头,他声音微弱:“他是举起黑十字的另一个人,我应当指引。”赫修斯指向禹学涛。

“帕加尼尔因黑十字而繁荣,因其而没落,但是帕加尼尔所犯下的罪过永世存在,你身为帕加尼尔后裔在此赎罪,应当沉默不语。”

尤弥撒顺应教皇的话语对着禹学涛说道:“古老的生命应当沉睡,当有人唤醒它时,便是罪人。”

“神子学院以血挥泪,以身躯对抗黑暗,我们从来都不是罪人。”禹学涛回应。

许安妮可顺应尤弥撒的话语对着禹学涛说道:“以撒都护卫的城市百年来不曾出现如此规模的侵入,你带来灾难,应当赎罪。”

“我和你们所面对的敌人是一样的,以撒都护卫的城市确实安宁。而神子学院,最寒冷,最灼热,最高峰,最低渊,神子学院是穿梭在黑暗中的光芒,这束光会照亮每个角落。”禹博文说。

“你们应当赎罪。”许安妮可说道。这是以撒都第三次说到赎罪。

“在此安宁便是赎罪,那谁去救我女儿,谁来给我妻子报仇?!”赫修斯情绪逐渐激动起来,他本就不平凡,却要被平凡遏制。

许安妮可看向教皇,握拳放在胸口,半跪在地上:“古老的咒语已经被我参透,我可尝试召唤塔洛斯。”教皇点头示意。

一名侍从将《帕加尼尔传》和黑十字递给许安妮可,赫修斯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安妮可安然无恙的举起黑十字,走到殿堂之外,用尽全力插在地上,她念着古老的咒语:“穿梭于黑暗中的光明护卫,永驻黑暗的骑士,吾以骑士之剑,以誓约之名,唤尔到来!”地面随着咒语碎裂,向周围蔓延,黑雾从中喷发,遮住所有人的视线,所有卫心护卫举起武器,进入防卫姿态。

他巨大的轮廓逐渐显现在黑雾之中,一对绿色的眼睛闪闪发亮,那是他的战马,上面的符文在以撒都的影响下闪着光芒,让黑暗能够在光明之中存活。仅仅是眨眼间,黑雾便散去,往哪个方向消失都没看清。许安妮可大汗淋漓,她的体力逐渐不支,不敢再握着黑十字,瘫倒在地。

“凡人。”那个声音充满磁性,令人对他的好奇心更加强烈。

“吾乃以撒都教皇冕下。”

他那强大的威压让所有人都难以喘息。没有武器加持的禹博文也不例外。身为人类的卫心护卫们受到的压制比较少,他们驱动武器维持立场,减弱了塔洛斯的威压。

“若是千年之前,教皇称之为冕下会让所有人下跪。”塔洛斯说。

“你为何不下马。”教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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