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讨厌他。”
星恒酒店门口,一个教父焦头烂额,他一手托起一沓书,猛地抽着卷烟,胸前挂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嘴里念叨不清不楚的话。一个中年大叔,没有肚腩和双下巴,十分清爽的体型。
他再次翻开书籍,增加自己没有猜错的信心,那是一幅画。他咬紧牙关,走向前台将十字架给服务员:“为了伟大的杜兰戈。”服务员给了他一张房号卡。
他站在站在门前,又一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摆弄袖子,轻轻的敲了门:“赫修斯。”
“请进。”禹博文说道。
“好久不见…”赫修斯乖乖的坐在凳子上,把画和书放在床面,和黑十字放在一起。他浑身不自然,犹豫再三还是拿起苹果啃咬了起来。
禹博文深深的叹了口气,用厚重的肩膀推了一下禹学涛,示意让他来和赫修斯交谈。
“你好,我是禹学涛。”禹学涛伸出右手。
“你好,请叫我赫修斯。”他接受握手。这是通常的礼仪,至少不是面交或者亲吻手背。
空气突然沉默,在面对认知远超常态的神之子面前,赫修斯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他看向禹博文,渴望他能够插一句话,就算是今晚吃什么都好。
“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说罢禹博文靠过边去,他不想看到赫修斯。
禹学涛一脸茫然,哪怕是对自己,禹博文也从未这么冷淡,甚至如同仇人一般。
赫修斯做了个十字祈祷,打开床上的画,翻开书籍:“不知道你们学院有没有跟你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请讲。”
赫修斯将画挂起来。
画中描述的是一半被火焰灼烧成红色的世界,地上插着火焰巨剑,那是燃烧世界的武器;另一半被冻成冰蓝色,山间崩塌,那是永霜冻土不知名的力量。天空中如黑暗的巨龙向地上喷吐深渊龙息。
赫修斯指着画中的细节,说到:“这是在公元前一世纪至公元三世纪由十六名预言家所预言出的末世。”
这不奇怪,这份预言算是所有魔法师都知道的一个事件,不止神子学院,侵权世事所有魔法师,包括人类一些组织都知道的事件,算是【世界的阴暗面】,这是所有人都要阻挡的灭世者。
“塔洛斯,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赫修斯说。
这个名字耳熟能详了都,对于这位死亡骑士,前段时间每天都拉禹学涛进入幻境,使得精神极度不佳,甚至一度出现幻觉。“是的。”
赫修斯翻开一本《帕加尼尔传》,上面密密麻麻的古老语言根本看不懂,还有一些无比骇人的插画,一个男人用黑十字插在一个少女的大腿上,男人身后挺立一个高大无比的黑影,它有着战马的轮廓,手中还有骨质的镰刀;少女的嘴布满针线,她无力反抗,连惨叫都不能。赫修斯翻开另一页,那个骑着战马的影子用镰刀拉开一个男人的喉咙,光滑的刀刃滴血未沾,两对冒着光的眼睛仿佛要冲出纸张。
“你们在找我之前肯定已经了解过我的一些事,帕加尼尔家的人没一个有好的下场。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这玩意。”赫修斯指向床上的黑十字。“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失败背叛之剑轧十尔。第一张是帕加尼尔四世的公主,她被一名骑士蛊惑要将黑十字偷出帕加尼尔宫殿,然后塔洛斯来了,给她带来了不死不灭的魔法,没人敢违抗塔洛斯,哪怕是深爱自己女儿的帕加尼尔四世多希望那位骑士能够来将公主带走,直到骑士的头颅被塔洛斯割下。”赫修斯翻开另一页,公主举起黑十字自刎,仍旧是塔洛斯站在她的身后。
赫修斯的声音有些癫狂:“这一整本书里,没有一个好的故事,他们所有人因黑十字繁荣昌盛,因失败背叛之剑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连死都成了奢望。”
禹博文接过《帕加尼尔传》阅读。
禹学涛面无表情的问:“这和那幅画有什么关系吗?”
赫修斯打开另一本《帕加尼尔故事集》:“我再给你讲另一个故事:公元三世纪,也就是灭世的预言刚刚完整出现的时候,你们学院的前身杜兰戈,他们着魔似的寻找灭世者之一的冥渊魔龙尤格露斯,而在找到之前,尤格露斯被某个强大的东西打入了兰迦秘境之中。”
禹博文对赫修斯的书反感至极,那些故事畜生都做不出来。他夺过《帕加尼尔故事集》。
“这个世界一分为二,是腐败压着虚弱的深渊,王与王携深渊共同封印腐败,与深渊建立国度,世界黑暗无比,深渊无法沉眠,腐败无法安息,王与王不休。吾以现实之名,尘封这个世界。直至力量衰弱,深渊将不再受控之际,吾击碎它钩爪,夺其关键十分之一力量,得以平衡,时间是长河,吾乃沙砾,有一日化为尘土,吾将背负使命,守护一方净土。”这是一种魔法语言,不同的人看到会是不同的文字。
这和禹学涛想象中的塔洛斯完全不一样,他应该是流着绿色血液的毁灭者,骑着战马手握镰刀入侵这个世界,然后割开兰迦秘境,释放灭世的魔龙。
他应该是个必须要消灭的恶魔,而不是一心要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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