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卖人口,药物研究,人体实验,才来不到两天就能摊上这么大的事,这运气是好还是坏,这个国家治安这么差劲的吗?要不以后还是少出门吧。
听完墨玉的遭遇后,牧希心凉了半截,然后再发现好不容易当的四十两也没了,心彻底凉了。
“你是墨玉,对吧?”
“你知道我?”
“之前在餐馆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你的朋友,竹子言和石宴清,听他们说起你,为了邻居的孩子,深入险境,孩子回来,你却消失不见了,他们非常的担心你。”
“小乐能安全回去真是太好了,也有劳他们挂念了。”
墨玉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能在临死前听到他们的消息也算是种安慰了吧:“不知道子言有没有考进司法府?”
“没,他落选了。”
牧希往后一躺靠在墙壁上,有气无力的声音还没旁边的墨玉有精神,她寻思着这一趟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赔进去了就不说了,钱还给弄丢了,路也没整明白,现在人还要没了。
明明是为了保住小命才出来的,怎么还把自己整没了。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以子言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去司法府,他更适合密令院。”
墨玉有些惋惜加感慨的说道,和人说话话他感觉好多了,似乎还有了些精神。
“为什么?”
牧希无力的回答了他一句,虽然她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需要做些什么来消化刚刚听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现在的处境。
人怎么能倒霉成这个样子,人口拐卖,是会被卖到青楼吗?然后被迫接客想死死不了,还是卖到山里去,成为下猪仔,最后因为条件落后难产死了,不会是卖给变态的客户之后被玩死吧。
想到这里她一阵恶寒。
“子言虽然外表看起来不拘小节,随意洒脱,但是实际上他心思敏感细腻,善良脆弱,而司法府需要的性格刚强,不容易被情感左右的人。”
“奥”
也有可能被抓去做研究,然后生不如死,怎么想下场都一个比一个惨。
“而密令院相对而言就简单多了,无非是处理一些公务,老老实实,不参与党争,以他的实力最后官居二品是没有问题的。”
不行,不能死在这里,无论怎么样还得搏一把,不能就这么死了,再说我就不信了,我真就这么倒霉,刚来就得死,难不成是为了女主铺路?不至于吧?我这不是还没和她说过几句话吗?
“你觉得牧王怎么样?”
“牧王?”
“是呀,我进来前曾听你的朋友说起过,牧王现在正在查人口失踪案件,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你说他会查到这里吗?”
不知为何,提起牧王让她想起来自己的那位王爷,虽然也就见过了两次吧,但是想起他让她安心了不少也冷静了不少,不过一想到他以后会和别人在一起,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毕竟自己才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好吧,她不是,但好歹也占了这个身体和身份吧。
那么好看的人也不知道以后会花落谁家呢?
“这个案子果然还是落到他的头上。”
墨玉唏嘘的啧了一声。
“嗯?什么意思?他不该管吗?”
“司法府是立法地方,查案子也轮不到他,真当地方衙门、法理寺、律政司是个摆设,更何况还有一个明镜局,能查的人何其多,怎么就轮到一个司法府出来担事,出了事牧王全责,这算盘打的可真响。”
“呃。。”
她听这话怎么这么熟悉:“牧王是得罪皇上了吗?”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说起来他和牧王曾有过一面之缘,那还是三年前在落樱的时候,牧王身披银甲挂红袍,手持长枪力无穷,将他的人杀的人仰马翻,马声常啸,意气风发,连带着他也兴奋了起来,若不是援军到了,那一仗他一定可以擒住他。
“牧王真惨,不仅工作压力大,还娶了一个母老虎,真是不容易。”
“母老虎?你是说牧王妃,丞相之女林顾念。”
“对,我也是听他们讲的,自从牧王妃嫁进牧王府后,王府就鸡犬不宁,连带着牧王都倒霉了几分,我建议牧王还是去看看八字吧,生活工作都不易多半是有小人作祟。”
“坊间传闻大多不可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牧王妃我虽了解不太多,但也知道她知书达礼、温柔贤静、有胆识有魄力,是一位非常有想法的女子,能用对皇上的救命之恩来换一纸婚约的人,这世上估计没几个人能做到。”
墨玉的语气中充满对了牧王妃的敬佩。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你见过她?”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喜欢安静,很少出现在人前,几乎没什么人见过她,更不用说了解她了。”
说起来和她第一次见面好像是在这坐城隍庙,那时候她应该只有十二岁左右的样子,一个人站在紫藤树下,不做祈福,不挂灵带,只是呆呆的望着树。他上去前询问,却发现她脸上挂满了泪水,他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而是递给了她一块手帕,但是她并没有接,而是说了一句:“我本不应该存在,却留在这里还尽泪水。”
“发生什么事?”
“它在说话。”
她指着紫藤树接着说:“它不能生不能死,不能言语,不得理解,只能看着我们将私念欲望挂满在它的身上,听着罪人的忏悔却无力阻止他们的罪行。”
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欠身行礼向他道了歉意:“抱歉,让公子见笑。”
举手投足之间优雅矜持,清冷贵气,再抬眸时完全看不出来有过悲痛之色。
她干净却陷于淤泥之中不得挣扎,她单纯却又深知人性的复杂,她天真却又残忍戳破每一个天真的幻想。
回想起她,墨玉不禁有些感概,如果没发生那件事的话,说不定他们能成为朋友。
“听起来她是个非常特别的人,所以你们成为朋友了?”
“没有,在那之后我本想邀请她去九尺灵月湾,本来一切都准备好了,结果发生那件骇人听闻的迷魂案,她家里人担心她,连夜将她带回去了,也是从那以后我们断了联系。”
“那真是可惜。”
“确实。”
“你觉得他们两个相配吗?作为见过他们两个人的来说。”
牧希忍不住的好奇问道。
“让我想想,感觉还行吧,我见过的是以前的他们,现在的话不好说,世事无常,人会因为各种事情而变化,变得成熟,变得理智,或者是变的冷漠都是有可能的,以前他们一个是鲜衣怒马少年郎,一个是蕙心纨质良家女,一动一静,一热一冷,倒也相配。”
“原来是郎才女貌,一对佳人,那坊间传闻多半是出于嫉妒才如此编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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