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孀,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回答,这次案件——”陈沐话语一顿,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然后他转过头去,但就在这一刻,他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带着一丝尴尬和迷茫问道:“她……去哪儿了?”

裴清怀轻轻拍了拍陈沐的头,他那一头银发被弄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胸前,随风轻轻飘动。过了一会儿,裴清怀才缓缓开口:“可能她已经回到红月堂了,或者——就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我们。”听到这话,暮澈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目光穿过身后的树林,他那墨绿色的发丝随风飘扬。只是片刻,他的视线便重新聚焦在面前的这个小村庄上。

江迟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两根柱子,它们的纹理显得很粗糙。他抬头望去,一块破旧的木板映入眼帘。这块木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并没有被整齐地钉在柱子上,而是仅靠一根钉子勉强悬挂着。木板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还能勉强辨认出是“祭晏村庄”四个字。

江迟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破木板不会突然掉下来砸到人吧?”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木板发出的“吱呀”声。木板已经非常陈旧,再加上风的不断吹拂,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掉落。暮澈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双臂交叉,往后退了几步,裴清怀和陈沐也紧随其后。就在江迟准备凑近仔细观察的时候,木板终于摆脱了钉子的束缚,直直地坠落下来。“哎呀,我的天!”

暮澈眉头紧锁,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没好气地说:“又没砸到你,叫什么?”听到这话,江迟才睁开了他紧闭的眼睛,愣了一下,环顾四周,然后尴尬地笑了笑,挠着后脑勺说:“原来没砸到啊……”他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了暮澈的一个白眼。

木板落地的声音惊动了村里的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他关切地问:“哎呦,这是怎么了?”老人颤抖着左手从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后仔细打量着四人,起初眉头紧锁,但很快又舒展开来,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原来是几个年轻娃娃啊。”陈沐有些尴尬,刚想应和,却又敏锐地捕捉到了“年轻娃娃”这个词,只能勉强笑了笑。“娃娃们,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离开吧。”裴清怀面不改色,从胸前口袋中取出一张卡片,说道:“我们听说祭……这个村庄发生了一些失踪事件,特地来调查。”老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哦,对,你们就是那些警察吧?”陈沐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老人,注意到了他刚才的微妙表情变化,听到“警察”这个词时,他微微挑了挑眉毛。江迟本想纠正老人的用词,但想了想,又闭上了嘴,也开始观察老人。

“是你们报的案吗?”裴清怀双手背后,声音低沉而有力。在他背后,手掌中暗自凝聚着红色的灵力,如果面前的人否认,他准备立刻采取行动。

“是的,是我们。”裴清怀听到回答便将身后的灵力撤回,但提防之心不减反增。“四位随我来吧。”说罢,便转身走向村子深处。四人对视一眼,跟随老人。最终在一间比较干净的屋子门前停下。老人伸手推开门,屋内的景色也随之映入众人眼前。屋里,三人坐在桌前,似早有准备,在三人身旁还有五个空位,老人拄着拐杖慢悠悠走到中间的位置,“请。”四个人坐在右侧,光线较暗,正好遮掩他们的神色。八人坐齐,老人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样郑,是这个村的村长,你们就称老夫样老吧。”

样郑,七十四岁,男性,祭宴村庄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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