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奖金，曹强还是装出玩手机的样子，偷摸摸地拍了一张。
梁实看了一下，先转发给江一帆，然后回道：“以后再看见她发呆，记得拍照片给我，这个月奖金翻倍。”
“多陪人家说说话，你不是最会聊天了？”
曹强心里一句我去，还要陪聊吗？聊什么好呀？琢磨着跳舞的人嘛，聊跳舞肯定是最好的话题。
“听说你是跳古典舞的？”
“嗯。”宋船回过神回答他。
“我当年读书不行，初中不好好读书天天玩儿，后来喜欢上街舞就到处跳舞，跳得多了就开始自己编，后来一次演出遇到江哥，他就把我招到他工作室了。我这才稳定了一点，以前可惨了。”曹强感慨，“你这也是打算进圈子？”
宋船摇头：“我马上上大学了，就是乘着放假出来学习学习。”
“哪所学校，不会是燕京舞蹈学院吧。”
“嗯。”
原来是江哥的师妹加亲戚，难怪这么照顾。
登机提醒打断了曹强，两人上了飞机由于坐位的原因没能聊，下飞机后接待的人一直跟着也只能聊公事了。
这次具体负责接待他们的是敦煌文化弘扬部，第二天他们和节目组的人会和后，先开了半天会，下午编舞组去逛了敦煌博物馆，晚上看了《梦回敦煌》的表演。
一天下来实在太累，经过这一天，曹强也放了心，宋船今天跟着他什么抱怨也没有，多听多看，几乎没有说话，一点儿也没关系户的样子，哪里有梁实交代的那么娇气。
第二天他们去和《梦回敦煌》的演员交流学习，宋船很是积极，其中有个男演员兴致盎然的和宋船研究敦煌舞的手势。宋船做了单手的弯三指、翘三指、开三指、鹿角式和兰花式，对方直接快速的一整套合掌式、莲花式、抱拳式，吹奏式、抱笙式，一个连着一个，让人目不暇接。
曹强看他们两个在那比划，手指翻飞软跟没骨头一样，自己也试了试，没几下感觉手指头都在抽筋了。宋船倒是学得有模有样，手指没对的地方对方还帮助纠正一下。
本来他还以为宋船就是来玩的，或者混点工作经历，现在是真相信她说是来学习的。他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两个人认真研究手势的照片发给梁实，想让梁实放心，宋船有好好的学习。
然后他的电话响了，他抱歉的拿着电话去一边接。
“你……你注意让她和那男的保持距离！”梁实就知道曹强不靠谱。
“啊？”曹强不太懂，回头看那男演员为了纠正宋船的手指直接上手摸上去了。
“我操！那男的怎么上手了！”曹强总算明白过来，赶紧过去借口带走宋船去找了位女性舞蹈演员学习。
他不知道的是由于梁实在公司化妆间和他打电话时还忙着整理桌上的资料开着免提，两人的对话被江一帆听了正着。他那边忙着拉人走，梁实这边电话就被人拿走了。
江一帆翻出聊天记录，面无表情的翻看。
“江哥，只是正常的指导，我只是让曹强防患于未然。”
“嗯。”手机被扔回来。
梁实接住手机，摸了摸前一次摔回来没接住屏幕上留下的裂痕，心里吐槽：“你嗯什么嗯，你那张脸像是在说嗯吗？求你了，照照镜子看看吧。”
微信又响了，梁实看到曹强又发了一张照片，这次宋船和一个女生在比划动作了。
梁实转发给江一帆：“已经没事了。你说你把人往外推，又在这里气什么？好女孩总是有人喜欢的，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江一帆没理他，他不知道这种事可以和谁说，说他看上个小自己10岁，今年刚成年，而且她妈妈还是自己粉丝的小女孩。要是别人告诉他，他都是不信的。可能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太干净纯粹，可能是她入戏之后看自己的眼神太专注，也可能是她对舞蹈的坚持让他想到当初的自己。如果没有拍那个MV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出现这些感情的，那这份感情到底是戏里的还是戏外的，他有些分不清楚，他更怕宋船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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