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他面色愈发冷淡。
照例,薛含茹派人来请他到她院中用餐,宁钊却拒绝了。
一想到要同她同桌而食,他心中便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抵触感。
将近亥时,宁钊沐浴罢换了衣裳,正准备入睡,房门却被人敲响。
他有些不悦:“谁?”
门外传来薛含茹温婉嗓音:“世子爷,是妾身。”
宁钊脚步一顿,眉眼间的厌烦越发明显。
只是世子妃都找上了门,他总不好不见她,只得淡淡道:“进。”
薛含茹进门,便见一身雪白里衣的青年正立在烛台旁,一手拨弄跳动的烛火,神色漠然。
橙黄的烛光落在他冷白如玉的面上,倒也多了几分温和。
薛含茹一时看的有些呆住了,不由痴痴望着他,直到宁钊蹙眉看来,她这才猛然清醒过来。
想起自己前来的意图,她一张面容刹那间红了起来,连带着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放了,木头人似的,呐呐的唤他一声:“爷,今日是初十。”
初十,是每月宁钊与她同房之日。
哪怕只有一次,薛含茹也是期待的,也只有这一天,她才可以像这世间的正常女子一般,被自己的夫君拥入怀中,做这世上最亲密的事。
她期待着这一日,宁钊却是早已忘了。
他本便对男女之事丝毫无兴趣,每月那一次也不过是为了应付薛家。
而自从有了云挽,他满身精力落她身上,更不记得这档子事,因此薛含茹同他提起初十,他面色还冷了一瞬:“有话直说。”
薛含茹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反应,顿时一阵羞窘尴尬,好一会儿才憋着气道:“往月初十,世子爷同妾身,是要行,行房事的……”
生怕宁钊误会,她连忙解释:“宫中嬷嬷方才便来了,正在菡萏院等着,说太后娘娘早惦记着,惦记着……”
她声音又慢慢小下去,抬眸飞快的看他一眼,又垂落下去。
因此,错过了宁钊眼底一瞬的不悦。
太后,自然便是他的祖母。
如今陛下和安淮王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安淮王年幼,太后便更怜惜小儿子,连带着对宁钊的关注也最多。
宁钊和薛含茹的这门婚事,便是太后命陛下下旨促成的。
她比谁都期待着看宁钊的子嗣出生,因此从宁钊成了亲开始,她便月月命心腹嬷嬷前来安淮王府监督,看宁钊到底有没有和薛含茹同房。
奈何宁钊性子太过于冷清,哪怕是被她逼着,一个月也不过只碰薛含茹一次。
太后气的半死,却又不敢逼得太紧,生怕叫自己这个看上去六根彻底清净了的孙儿索性离家当和尚去,只得每月十号派人过来监督。
“世子爷……”
薛含茹见宁钊沉默,不由大着胆子抬起头,慢慢走上前来,指尖落在衣带上,缓缓解开。
“您瞧瞧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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