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向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每靠近一步,她的心便愈发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今天在学校里,她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为了迎接中考,她连续加了几天班,好不容易才完成了工作。本以为回到家能得到片刻的安宁,可她心里清楚,等待她的,很可能是又一场噩梦。
当她终于站在家门口时,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不用想也知道,父亲楚无成又喝得烂醉如泥。楚嫣然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昏暗的灯光下,父亲楚无成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眼神迷离,满脸通红。看到楚嫣然走进来,他抬起头,口齿不清地喊道:“我没钱了,给我一万块钱。”
楚嫣然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悲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奈:“爸,我……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我每天辛苦工作,赚来的钱都用来给妈妈买药,给家里买生活用品了,真的没有那么多积蓄。”
楚无成一听女儿说没钱,原本就阴沉的脸变得更加狰狞。他猛地站起身来,摇晃着朝楚嫣然走去,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养你这么大,连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我今晚的麻将还怎么打?”
楚嫣然下意识地往后退,她的眼中满是恐惧。然而,狭窄的空间让她无处可逃。楚无成冲上去,不由分说地给了她几耳光。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楚嫣然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母亲听到外面的动静,强撑着病弱的身体,从里屋艰难地挪了出来。她看到女儿被打,心如刀绞,一下子跪倒在丈夫面前,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别打女儿,求求你,别打她!她已经很努力了,我们不能这么对她。”
楚无成却根本不为所动,他用力地甩开母亲的手,母亲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楚嫣然见状,想去搀扶母亲,却被楚无成拦住。
这时,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傻弟弟看到姐姐挨打,傻傻地冲了上去,用自己瘦小的身体护在姐姐面前。“不许打姐姐,不许打姐姐!”弟弟大声喊道。
然而,恶毒的父亲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他一脚将弟弟踹开。弟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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