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凝儿心中的怒气并未因此消散。

她走到瘦小贼人身旁,本想再给他一些教训,让他知道惹怒她的下场。她用力踢了贼人两脚,却未见其有任何反应。当她将手指放在贼人的鼻息处,确认其已经没有了呼吸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死了?!”

苏星寒听到王凝儿的惊呼,也意识到自己可能下手过重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眉头紧锁,显然是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结果感到担忧。他轻声说道:“糟糕,是我下手太重了吗?”

王凝儿心中暗自思量。她明白苏星寒虽然确实可以一掌打死不会武功之人,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掌法威力却丝毫不减,一掌毙敌,可见这掌法的威力远超她的想象。

见凝儿愣神,苏星寒有些不安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毕竟是在州府打死了人,万一官府追究起来……”

王凝儿听后,回过神来,自信地说道:“放心啦,这人死有余辜,只要我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官府不会为难我们的,在州府要地打劫、调戏良家都是重罪。你先将那两人绑起来,一会交到官府去。”

苏星寒听了王凝儿的话,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这些人大白天穿黑衣蒙面,肯定是昨晚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这贼人逃跑前也要带上那个包袱,想必是他们的罪证!”凝儿边说边拾起了那个包袱,轻轻解开,只见内里静躺着三本书籍,分别是《摩柯掌法》,《洗髓经》与《大慈大悲飞花手》。

看到这几本书名后,凝儿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苏星寒将两名还活着的贼人熟练地用他们的头套和衣物碎片反绑了双手,确保他们无法逃脱后,才缓缓踱步至王凝儿身旁,压低声音问道:“这些包袱里,有没有关键的罪证?”

凝儿将几本书给苏星寒看了一眼,随后对着那被五花大绑的贼首问话道:“这几本书是你们偷的吗?”

贼首老大此时已经痛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的嘴巴里满是血,牙齿掉了几颗,脸颊肿胀得如同猪头,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完全无法听清其内容。

凝儿见状,更加不耐烦,她转向另一个稍微清醒些的贼人,严厉地命令道:“你来说!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那个贼人也被打得不轻,左脸肿起了一个大包,红彤彤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回答道:“回……回姑奶奶,昨夜我们趁着扬州城举办盛会,和尚们都去参加巡游,防备松懈,便偷偷翻墙进了寺里。原本只是想偷点香火钱,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和尚们发现了。慌张之下,抱起一个看起来很值钱的盒子就跑了,谁知道里面是几本破书!”

“那你们为什么要跑到这座小山坡上?”凝儿继续追问。

“唉,别提了,真是倒霉透了。”那贼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从子时开始,和尚们就满城找我们,天还没亮呢,竟然连正法司的那群人也加入了搜捕的行列。我们这才意识到,手里的这些书肯定不是普通的东西。那些正法司的人可是会武功的啊!我们也没办法,为了躲避搜捕,我们只能跑到这个小山坡上,想着暂时躲一躲。”

“一群有眼无珠的傻贼!”凝儿听完后,气不打一处来,“这《洗髓经》是和《易筋经》齐名的佛家武学瑰宝,而这《大慈大悲飞花手》更是落花寺的独门绝学!”

苏星寒沉思片刻后,转头向王凝儿提议道:“凝儿,依我看,落花寺的人估计都急坏了,不如我们先把经书送还给他们,再把贼人交给官府处置吧。”

那贼人一听此言,立刻慌了神,跪倒在地,连连哀求道:“大侠,求求您,您就饶了我们吧!您别把我们送到官府。这些武功秘籍既然这么厉害,您二位不妨就偷偷学了吧,我们各走各路,岂不两全其美?”

王凝儿闻言,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道:“痴心妄想。你们既已犯下此等罪行,就必须接受应有的惩罚。”

说完,她转头看向苏星寒:“苏哥哥,我们不去府衙,直接去正法司的驻地。”

苏星寒闻言一愣,疑惑地问道:“不应该先去府衙报案吗?”

王凝儿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既然牵扯到江湖中的事情了,官府就属于辅助办案了,最后拿人的还得是正法司。你就跟我一起去正法司驻地,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苏星寒见王凝儿如此胸有成竹,便不再多问,点头应允。

两人随即押着那两名贼人,纵身前往正法司驻地……

不久后,两人抵达正法司扬州驻地,眼前是一片宽敞而庄重的院落,大门口,两位铁甲护卫如松般挺立,手持长戟,目光如炬。进出之人络绎不绝,使得这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大门两侧,是两排醒目的告示板,上面密密麻麻地张贴着各类江湖寻人、悬赏以及通缉令,成为了传递江湖信息的重要窗口。

而门楣之上,一块古朴的牌匾赫然在目,上书“正法司扬州分处”,字迹苍劲有力,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势。

王凝儿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缓缓走到告示板前,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告示间穿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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