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赵栒面露为难之色，但还是只能跟了过去。
在爱国者的注视下，曾经终结乌萨斯进军的山巅之人老师的某一面，太虚鸟拿着勺子，不停地把土豆和肉往嘴中送。
他已经吃下自己两倍体积的食物，却还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因为还没有到饭点，现在也正是忙碌的时候，只有几个还能够保持行动能力的伤员，在这里就餐。
在新缴获餐车旁搭建的木棚，只在周围蒙了几面布，新的城市规划还在预案中，但各项事务还是要有序运转起来。
爱国者这样思索着，然后悲痛地发现，自己不能给出稍微有建设意义的方案，就连新修改过来的草图，几经完善之后，连修改的意见也很难给出了。
太虚鸟仍旧没有餍足的姿态，只是按部就班地，将配额的食物吃完之后，躺在椅子上。
“刚才不是有人等你吗？”爱国者说道，“这样真的没问题？”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太虚鸟这样说着，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传呼机拨号。
“喂，工作交接还顺利吗？”
“还好。”压低的声音。
“那就好，时间也不晚了，你也早点回去。”
象征性地说罢，太虚鸟就按下按钮，挂断的信号。
“看吧，我就说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那就好。”
爱国者在语气中，终于表露出少许的如释重负。
太虚鸟瘫躺着，看起来似乎很想要消解其中的意义。
“我觉得一定是曾经，阿丽娜给塔露拉讲了太多不清不楚的地方志怪，还有无聊的骑士小说了，我最近总感觉她说话怪怪的。”
“霜星也这样跟我说。”爱国者认可地附和。
“不过也正常，年轻人——虽然感觉这样说太不时髦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传统的角度上？”
太虚鸟很快地将塔露拉抛之脑后，当整合运动和整合军真正运转起来时，只要领袖不出原则性的问题，心态稍微不太好也是无所谓的。
反正她有这样的主张，太虚鸟只是因为无聊，只是从这个群体中被挖出来，而后兴趣盎然地参与其中而已。
这个无聊的世界，真是少了他这种有趣的人，才会一天天地变得更加无聊。
“我的一个有智慧的朋友，最近在事业上遇到了挫折，却又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旧相识。”太虚鸟说道，“最近正在自顾自地，处于矛盾和摇摆状态之中。”
“可以理解。”仿佛完全理解的颔首。
“不过按我的经验，可以找个由头打一架，起些矛盾来增进关系。”
“对方太老了。”
“真复杂。”
“总而言之，有一堆话想要倾诉，时间却是有限的。他觉得还能像过去一样，但是对方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但也有其他可能。”
“然后呢？”
“我给他提了一个建议，即使没有想好，也可以自己去看。”
“有益的建议。”
“我也怎么觉得，只是感叹，智慧的人却也会被孤独束缚，变得不那么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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