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带着符栾仓皇逃命,往北奔走了三十里方才停下。
一路上不停的有兵士逃跑,几千人最后只剩下几百人马,而且苻坚并未找到老三,不由得担心起来,询问周围的士兵:【你们可曾见到三将军?】
众人皆是摇头。
这时,远处挤来一个小兵,来到苻坚面前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小的看到三将军断后,被敌将斩落马下了。】
先是失去了二儿子,今日又失去三儿子。
苻坚仰天悲呼,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从马上摔了下来。
众人急忙上前扶住,符栾抱着苻坚不停的呼喊父亲。
苻坚缓了缓,艰难的睁开眼睛,眼角含泪,摸了摸符栾的头:【儿啊,荆州已没有你的容身之所,扬州刺史张焘与我们素无恩怨,可前去投奔。为父不行了,以后好好过平凡的日子就行,别再想着争权夺势了。符家只剩你一根独苗了。】
符栾抱着苻坚,抓着苻坚的手哭着答应道:【父亲,咱们父子同去扬州,儿今后好好孝顺你。】
苻坚转头看向天上,眼神空洞,随着眼角的泪水滑落,手无力的垂下,宣告着这位荆州老将的悲惨落幕。
符栾抱着苻坚的尸体痛苦不已,随后寻了个地方将父亲埋葬好后,带着剩余人马往扬州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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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经过此战,陈承道命刘健及李奔儿收拢降兵共计一万,算上城卫军,陈承道手上实际握有两万人马,算上新招募的三千人。
全伯海此次引兵一万前来,将江陵城守军全部调来,即使刘谒再蠢,也知道这第一个发兵的城守对自己来讲多么重要。
当晚就摆下酒宴,款待全伯海。
之后几天,刘谒陆续收到各个城守及统兵将领的手书,皆称刘谒为主公。刘谒是开心不已,不仅赏赐全伯海金银财宝,又加封他为南郡太守兼鹰击将军。
全伯海趁此机会,密告刘令拥兵自重,称自己发兵救主时朝刘令借兵,刘令不但不借,还扣下江陵城押运粮草的五千兵马。
而且刘令在秭归秘密招募了上万人马,算起来刘令手中已经不下五万兵马了。若是刘令有异心,恐怕整个南郡会瞬间落入他的手中。自己这个南郡太守,怕是压制不住他。
刘谒想都没想,便问全伯海如何是好。
全伯海当即恳求刘谒抽调三万人马驻守江陵,一来能威慑益州,二来也能让刘令老实。
刘谒如今位子都没坐稳,哪里有三万人马交给全伯海。而全伯海好似看出刘谒的为难,转而提出由他自行募兵三万,襄阳只需按入册人数发放粮饷即可。
荆州就这一点好,富裕!
刘谒欣然同意!
目的达到,全伯海又去到陈承道府上。
这才一年,曾经的一个百夫长如今却和自己地位相当了,全伯海看着陈承道府邸不禁感叹。
陈承道对全伯海还是比较佩服的,一个中年胖子,能亲自领军奔驰五百里,就说明他不是一个庸碌之辈。但话说回来,陈承道对他还有些忌惮。一是因为那天他看到全伯海的军容整齐,部队肃杀之气颇盛,御敌交战更是颇具章法。
二是因为偏偏就是全伯海率军来援。隔了几百里,行军都要七八日,说他是忠心护主,陈承道是不信的。若是真的担心主公,早应该派轻骑星夜赶来,而不是步骑一起,不然襄阳陷落,他就算赶来了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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