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凛带着凌芫同样是逆着人流走。
他都已经走在相对松软的道路边上了,可牛大头居然毫不退缩,直直朝着他们而来。
他块头很大,就算是逆着人流走别人也撞不倒他,只有他撞倒别人的份。
期间他撞倒了好几个人,而那些人甚至都来不及爬起身便被慌乱的人群给踩到了。
痛苦呻吟几声后没了动静。
凌芫越发紧张起来,心脏咚咚咚地跳动着,她甚至怀疑心脏要冲破她的胸腔跑出来了。
牛大头此刻太过危险,她内心的警报响个不停。
“赵长凛,我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嗯。”
赵长凛环着她很快来到一块相对空旷的地方,其他人都在往回跑,他们这里倒是空了出来。
前方刚发生过泥石流,他们的身后又是悬崖,稍不注意便会殒命。
他停下,眼神沉沉望着牛大头,“你是京城授意的人?”
“呵呵,现在才知道吗?”牛大头将鞭子扔掉,反手抽出佩刀,“太迟了!”
鞭子只是用来赶流犯的,他用不惯。
“那位还不至于派你这么一个小喽啰来,你是谁的人?”
赵长凛一边与牛大头周旋着,他一边低声嘱咐凌芫。
“待会儿看准时机往安全的地方躲去。”
“呵呵,反正你即将成为死人,告诉你也无妨。”
牛大头冷笑着,高傲自得道:“京城,国舅府,苏家。”
国舅府,这倒是有些出乎赵长凛的意料。
晋王府与国舅府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也来横插一脚?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牛大头不再与他废话,先前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趁着如今天时地利,将他了结了回头领赏去。
“受死吧!”
牛大头高举着大刀,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大步跨向他们二人所处之地。
雨滴顺着赵长凛下颌滴至凌芫额上,她紧张的指甲都陷入了手心之中。
赵长凛身体微微下压,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凌芫耳边响起,“三、二、一,走!”
牛大头近在咫尺,他的大刀也随之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赵长凛用尽浑身力气将怀中的凌芫推至左前方空旷安全之地,随即他不仅没躲避牛大头的攻击,反倒小跑着迎了上去。
二人距离只相差两步之时,他足下用力,抬脚带起一片泥泞扫向牛大头眼处。
大滴大滴的雨还在下,雨幕之下,雾气萦绕,本就令视线受阻不少,他此举更是增加了牛大头视物的困难。
牛大头下意识收起挥向他的大刀,抬手挡住那横洒过来的泥点,顺道抹了一把脸上妨碍他的雨水。
可也就是他这么短短几瞬的耽搁时间,下一刻,一根木棍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破他的喉咙。
牛大头的手还维持着抹脸上雨水的姿势,听到喉咙被贯穿的声音,他难以置信艰难垂眼看向横穿在他喉间的棍子,四周嘈杂的雨声褪去,他只听到了血汩汩喷涌的声音。
“怎,怎么,可,能——”
随着他不甘心的话音落下,牛大头高壮的块头轰然倒地,激起大片大片的雨水和泥土。
这段时间来,赵长凛一直都是以虚弱不堪的身体示人,一天十二时辰内有十个时辰都是躺在那板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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