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怀夕自说完第一句话就已伺机而动，脚下由慢到快。
第三句话尾音落下时，她正好悄然行至司香师身后。
再看对方，并未察觉到身后的她，明显因她那句‘他不是云华’有片刻恍神。
要的就是这片刻！
聿怀夕猝然抬眸，与霍惟青匆匆对视一眼。
电光石火间——
她一边出其不意地抬腿踢上身前人的左膝盖窝，一边趁其不备地抬手攥住他的左臂大力往后掰扯。
咔嚓一声，他的左臂脱臼了。
霍惟青几乎与她同时动作，一边踹向司香师的右膝盖，一边夺下他右手中的匕首。
咔嚓一声，他的右手腕脱臼了。
前后夹击，司香师哪里受得住，咚的一声，他膝盖磕地跪在了地上。
霍惟青钳制着他，聿怀夕打电话报警。
挂断电话，聿怀夕疾步走出包厢去喊人。
聿怀夕在走廊碰上一个俊逸非常的男人，几句话过后方知他就是云华。
会所工作人员很快来到期夜月，聿怀夕和云华跟随在后。
霍惟青得以脱手后，眸光扫向聿怀夕身旁的男人，对方也正在看他。
两人隔空对视，很快不动声色地移开。
虽只有短短两秒，但很显然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彼此想说的话。
一个在说‘多谢’，多谢对方行了方便。
一个在说‘抱歉’，抱歉让对方经历了无妄之灾。
“你才是云华？”
那歹徒被全面压制着还不安分，望向云华的眼神抑郁又阴毒，想必是难以接受自己确实搞错人的事实。
“是。”云华点头，沉声问：“谁雇你来杀我？”
对方根本不答理他，转眸死死盯着霍惟青和聿怀夕，目光狠毒如斯。
那女的，年纪轻轻的，清清秀秀的，怎么力气那么大，竟卸了他的胳膊。
还有那男的，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害他认错人，身手还那么好，害他今天没跑。
该死的！
要不是这一男一女坏了事，就云华那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模样怎会是他的对手？！
早投胎去了！
他也早功成身退了！
最好别让他有的逃脱，否则这两人他必杀之。
聿怀夕毫不畏惧地迎视着歹徒凶恶的眼神，“大哥，你受雇前来杀人，却连对象都搞错，现在被钳制住动弹不得还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恕我直言，作为杀手，你很失败。”
话落，一众人忍不住笑。
这姑娘，真是……
直言不讳，一针见血！
霍惟青也笑，她怼人时也很可爱的。
“你——！”
歹徒被戳到痛处，面目狰狞，想要破口大骂。
刚开口就被一位会所工作人员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云华静默旁观，对于雇凶的人，他心里已有猜测，一切交给警察。
倒是聿怀夕说的两个词，‘杀手’和‘失败’，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女人是个出色的杀手。
聿怀夕刚刚对着歹徒时漠然不羁的眼神，与他曾在她眼中看到的极为神似。
为着那点相似，云华一时间心绪难平，不由得多看了聿怀夕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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