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背负长剑,随意地站在那里,姿态闲适,脸上看不出半分紧迫感,让面前的旗木朔茂微感诧异,他隐约从鸣人身上感受到一抹不同寻常的感觉,一时却分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众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战况,鸣人迟迟没有出剑的动作,让人都有些心急了。
“大蛇丸,你给大伙透个底,你觉得鸣人能在旗木朔茂手下撑多久?”自来也压低声音询问大蛇丸。
“不好说,应该撑不了太久。”大蛇丸稍微卖了个关子。
“这小子别太逞强,把自己弄伤就好。”纲手面露关切。
扉间忽然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大蛇丸,总觉得他这位剑术老师对鸣人很有信心的样子,而扉间也隐约嗅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
就在这时,鸣人手按剑柄,突然出剑!
准确地说,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无人看清鸣人拔剑的动作,唯一目睹的只是旗木朔茂的影分身突然消失,仅剩鸣人独自立于场中,淡然收剑回鞘。
“发、发生了什么?”纲手目瞪口呆。
这迅疾无伦的一剑大大超乎众人的预料,几乎所有人都陷入瞠目结舌的状态,连旗木朔茂本人也是略显茫然。其实,他可以说是被大蛇丸坑了一手,适才的考核中,以朔茂的眼力,自能瞧出大蛇丸最后有意相让,因此,旗木朔茂也打算投桃报李,适当放水,不让鸣人表现得太难看。
即便如此,这种想法也算不得轻敌,但是抱有这份心理,对实力的发挥当然会有影响。然而,最关键的还是他根本料不到鸣人竟练出了速度如此惊人的居合剑术。
“你们刚才看清了吗?”自来也愕然问道,此刻方从傻眼中回过神来。
绳树等人一齐摇头,脸上仍残留着难以置信的震撼之色,仿佛亲眼目睹了奇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短短一个月竟能练出如此快的剑法,鸣人天赋卓绝,实乃平生仅见,真是后生可畏。”扉间语出感慨,心中颇感欣慰。岁月不饶人,他已经上了年纪,对木叶的未来只能寄托在年轻人身上,如今看到如此令人惊艳的后辈,心中快慰无以言表,不自禁地想起过世多年的兄长。
倘若柱间看到木叶如今人才济济的盛况,即便在九泉之下,一定也会开怀大笑。
他曾与大哥带领千手一族在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立足脚跟,创建木叶,兄弟二人倾尽心血,创造一个和平安稳的栖息地。但是,无论是柱间还是扉间,都能感受到忍界离真正的和平依旧遥远。
踏往和平的路上注定坎坷,布满荆棘,而一个人的寿命注定是有限的,即便能够勉强维持数十年的安稳,谁又能知晓身后之事呢?
扉间深知,像兄长那般天赋异禀的绝世强者恐怕很难再出现了,如今从鸣人的身上却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一夜扉间难得放纵了一把,伴着月光在一株银杏树下自斟自饮,据说银杏是极为长寿的树,希望木叶也能像银杏一般长盛不衰。
扉间任由思绪漫无边际地发散,畅想未来,同时也借着微醺的醉意缅怀过去。
“大哥,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晓得还能撑几年,值得庆幸的是,我很快便能安心地放下担子了。”
扉间举杯向月,仿佛在对着柱间的幻影敞开心扉,旋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只有来到这个位子上,才能体会到火影的责任究竟有多么沉重,一言一行如履薄冰,任何一个政策,哪怕出发点是好的,真正执行起来也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疏漏。
扉间在任上设立了暗部,木叶警备队,忍者学校等等,一切都是从无到有,耗费了很多心血。他当然知道这些政策不够完美,但若要改进,自己的精力实在已经不允许了。
在扉间自斟自饮之时,包括鸣人在内的几个小孩子在纲手的带领下结伴去泡温泉。鸣人和水门经过了一个月的艰苦修行,玖辛奈和绳树当然也没有闲着,纲手顾念他们年幼辛苦,特意犒劳他们,先是招待了一顿大餐,吃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随后带他们泡温泉放松,照顾得无微不至,俨然是一位温柔体贴的大姐姐。
三个男孩子光溜溜地踏进热气蒸腾的浴池,温热的泉水洗涤身心,令三人惬意地舒了口气。即便光着身子坦诚相见,鸣人和水门仍在不时交换些修行感悟。
绳树偷偷竖起耳朵听着,虽然每个字他都认得,但组合在一起他就完全搞不懂了。什么人剑合一、感悟剑意……绳树愈发深刻地体会到学渣的痛苦,即便答案摆在面前,每一个步骤都罗列清晰,他依旧搞不清那些术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鸣人伸出手指搅动了一下池水,望着水面漾起的涟漪,忽有所悟。
在瀑布下练剑时他曾感悟到一种特别的自然能量,不经意间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状态,最后究竟如何练成了“神速居合”,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仿佛水到渠成,突然便领悟了这一门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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