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干脆就先晾方文谦几天。
届时再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总之不能让方文谦感情太顺了。
从知青院出来后,苏妧没有停留半分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等方文谦找遍了知青院也没发现苏妧时,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她早就离开了。
屋檐下,方文谦望着门口的方向,暗暗蹙眉。
苏妧到底什么意思?
明明是她打了他,怎么搞得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她不是喜欢自己吗?还是装得?
方文谦心里沉了几分。
一连两天,苏妧都躲着方文谦,凡是可能碰到他的地方,她都尽量减少外出。
就算偶尔碰到了,她也装作看不见。
到了第三日,村里的人大都要去田里浇水,除草挣工分的,苏妧也不例外。
她被分到的田和方文谦挨在一起,浇水的时候是好几家共用一个水井,有的还会商量着一起浇地,省得铺管子了。
苏妧虽说穿越来了一年,可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她就偶尔下地拔拔草,送个饭什么的,还从来没有浇过水。
从前,大多都是林泽在帮她。
可前几日,林泽被她说服去县里找活去了,不在村里。而且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再让林泽帮她也不太好。
现在,苏妧只能自食其力了。
烈日炎炎下,她躲在地头掰扯着水管,正捣鼓着怎么将它们组装一下呢,头顶的阳光蓦地被遮住,热意消散了许多。
方文谦沉默着蹲下来,接过苏妧手中的水管,熟练地将它们连在了一起,然后抬头望向苏妧:
“这几天为什么不来找我?”
“不要你管。”苏妧倔强地夺过方文谦手中的水管。
“别闹,妧妧。”方文谦平静的嗓音中带有一丝无奈。
他话音刚落,便察觉苏妧肩膀有些颤抖,紧接着,干燥的土地上突然多了两个湿润的泥圆点,女子脸庞上的泪水簌簌往下落。
方文谦顿时慌乱起来,抬手想擦拭掉苏妧粉嫩脸颊上的泪水,却被她躲开了。
女子眼眶湿润,白嫩的脸庞流下两道泪痕,鼻尖红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方文谦薄唇轻抿,眼中满是心疼。
他有些后悔,刚才对她说的话有些重了。
“沈溪说…我不知道被你睡了多少次了。原来在你们眼中我的喜欢就是自甘下贱。”
“没有,我没有那么认为,妧妧。”方文谦迫不及待的否认。
“重要吗?方文谦,就算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们呢?我每日去知情院找你的事估计村里估计都传遍了。他们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议论我的,你是知青,你可以离开这里,可是我不能。”苏妧默默流着眼泪,看起来既无助又脆弱。
“这些天我也反思了很久,若是你…”苏妧哽咽了一下,似乎更难受了:“若是你只是想玩玩,那我们不合适。”
“我们这里的姑娘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和你们这些城里来的自然不一样。”
苏妧抬起衣袖抹了两把眼泪,不理方文谦,一个人笨拙地抱着那些水管往地里走去。
夏日的空气干燥灼热,苏妧不过在日头底下站了一会儿,粉嫩的脸颊便热的发红,她背对着方文谦,在心中默数。
一,二,三…………
每多数一个数就在心里多为方文谦记上一笔,等到时候他喜欢上她了,再狠狠虐他。
“对不起,妧妧,我没想到这件事会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对于你,我是认真的。”
方文谦本就喜欢苏妧,他的所有伪装不过是想骗苏妧,让她觉得,他对她没那么喜欢,好让苏妧多放些心思在他身上。
可现在,方文谦觉得,他做得有些过了。
苏妧自小生活在这个小村庄,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自然遵循着这里的生活习惯。
而这里的女子大多从一而终,认定谁就是谁了,很少有改嫁的。
若是方文谦一直这样对她,很容易让小姑娘患得患失,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说实在的也有他的责任。
“这里太热了,你先去大树下坐着休息,等我浇完了水我们再好好聊聊好吗?”
方文谦从苏妧手中接过水管,他不忍心苏妧在田里干活,脸还晒得那么红,惹人心疼,真想把苏妧搂在怀里又亲又哄。
“快去吧,妧妧。再哭一会儿别人都该看见了。”
方文谦语气温柔地不像话,虽说不是他的错,可苏妧一哭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算了,本来就是他的媳妇儿,认个错又碍不了什么事。
“嗯。”苏妧闷闷道。
她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想先发制人,将过错都推到方文谦身上,这样一来她扇方文谦的那巴掌也算有了正当理由。
方文谦不仅不能生气,还会反思自己。
苏妧再配合着掉几滴眼泪,方文谦就更不好说自己了。
不过这一切都得建立在方文谦喜欢自己的基础上。
否则,她这些小心思根本用不了。
“嗯。”苏妧低声抽噎,没再坚持,转身去阴凉的大树底下去了。。
不过她也没闲着。
临近中午时还回家给方文谦带了饭来。
枝叶繁茂的大树底下,坐着三五个村民,地上摆放着食盒,里面盛着一大碗香喷喷的面条,正吃得津津有味。
地里浇水离不了人,每到午时,各家的媳妇就会回去做饭,送到地里来。
“妧来送饭了。”
“嗯,叔,婶也在吃着呢。”
“嗯。”
“你命是真好,之前和林泽家挨着时,天天有林泽帮忙,现在来了方知青,又有他帮你,这地里的活是一点也轮不到你。”大树右侧的一个嫂子扭头调侃苏妧道。
“你要是有人家长的那么好看,也有人帮你干。”另一个人接着话说。
“嗤。”说话的嫂子不屑的撇了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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