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一块沉重的黑幕,沉甸甸地压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时针缓缓划过表盘,每一格的跳动都仿佛在我心头重重地敲击了一下。
起初,夜还不算太深,我一直在想见到他的第一面是什么情形,该说什么。没有一点心思玩手机,手机就静静地躺在一旁。我时不时地拿起来看时间,数着见到他还有几小时。
随着时间的推移,困意开始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向我袭来。我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像是挂了铅块一般,但我的脑袋里的想法停止不了,一直在想,头真的要炸裂的感觉。
窗外的世界渐渐从漆黑变得有了一丝朦胧的亮色,黎明的曙光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这片沉睡的大地。我知道,一夜已经过去了,而他还在睡梦中。
太阳终于完全升起,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进房间,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到中午时分,我终于收到了他的消息,说他才坐上回来的车,路途需要五个小时。看到这条消息的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好歹知道了他的行踪,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但另一方面,想到还要再等五个小时,那种漫长的煎熬感又瞬间涌上心头。
我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这五个小时,仿佛比之前那一夜还要漫长。我试图让自己找点事情做来打发时间,这时,朋友打电话约我出去玩,我说我有事,拒绝了。我在等他,我的心思都始终在他身上,在那辆正缓缓驶向我的车上。
终于,五个小时过去了,还未等到他任何消息。我给他打电话,说:“你到哪里了?”
他说:“已经到车站了。”然而,等来的却不是他直接到家的消息,而是他说回来还得回老家接家人。
我生气地说:“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朋友约我,我都没去。”
墨雨无所谓地说:“他们半小时前才告诉我,我也不想去啊!”
我反问道:“你当时知道怎么不跟我说?”
墨雨说:“没来得及,这不,你正好打来了,那你还去找朋友玩吗?”
我说:“我问问她吧!挂了。”
电话挂了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的冰窖,全身都被一种彻骨的寒冷所笼罩。
我等了他这么久,熬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又在煎熬中度过了五个小时的等待,可到最后,他却不是第一时间回到我身边,而是要去接家人。我知道家人很重要,可在这一刻,我真的好希望他能明白,我在这漫长的等待里,付出了多少的期待和煎熬啊。
我再次陷入了沉默的等待,只是这一次,心里除了失望,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回到我身边,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在这一次次的等待和失望之后,还能剩下多少温度。我只知道,此刻的我,真的好累,好累……
我和朋友到商场里刚吃过一顿饭出来,看到天阴沉沉的,快要下雨了。我们连忙骑车回家,说好下次再约。
等我回到家,墨雨发信息问我在哪,我回复说:“在家。”墨雨说:“待会我去找你,我要是跟你再说一件事,你会更生气。”
“你现在就说。”我心中很好奇。
墨雨说:“把车票退了吧,我去不了了。”
我说:“为什么?”
墨雨说:“我要陪莉莉去趟广州。”
那一刻,我所有的情绪爆发了。我发了很多条信息,说:“结束吧!我算什么东西,你去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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