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望着孙女隐忍而痛苦的神情,心中的怜惜更甚。

她将秦时月的手握得更紧,声音里满是慈爱与坚定,“月儿,我的好孙女,你记住,无论这世间再大的风雨,你都不必独自承受,告诉祖母,我们一起面对。”

在祖母的鼓励下,秦时月终是下定了决心,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祖母,前几日我意外落水,当晚便做了一个异常真实的梦,那梦境连续三日,清晰得仿佛亲身经历,让我不得不信其预兆。”

秦老夫人闻言,脸色微变,“是什么样的梦,竟能让你如此心神不宁?”

秦时月低垂眼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祖母,那梦境中,我执意嫁给了三皇子,导致了侯府的覆灭,三皇子成为太子后,不久,便找借口对武安侯府发难,父亲兄长远在边疆遭遇不测,侯府上下亦无一幸免,包括祖母您也……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说到这里,秦时月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秦老夫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那双经历过无数风雨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忧虑,更多的是对秦时月的疼惜。

“月儿,这怎能怪你?是侯府命中有此一劫。”秦老夫人温柔地拭去秦时月脸上的泪水,顿了顿,郑重道,“你所言之事,我虽不愿相信,但也不能不防,这些年,武安侯府声名显赫,树大招风,难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需要未雨绸缪。”

沉吟片刻,秦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当前最重要的事,必须尽快通知你父亲和兄长,让他们速速归来,共同商讨对策。”

秦时月点头应道,“祖母所言极是,只是,现在的武安侯府恐怕已处于圣上监视之下,事关重大,须从长计议,万不可轻举妄动。”

秦老夫人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心中已经勾勒出应对之策,她拍了拍秦时月的背,以示安慰。

“放心吧,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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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秦时月在边疆生活十五年,自幼跟随大哥二哥习武,虽武艺不精,却也身手矫健。

只是后来到了京城,被京城女子的风雅与文弱深深吸引,自此,剑锋入鞘,秦时月不再习武,反而为了羸弱之美,每天少食,常饿得眼冒金星,别说拿剑了,就是多走几步路,都力不从心。

现在的她重拾武艺,每日勤练不辍,不仅自己练,还要求家中姐妹也要练武。

这日,秦时月好以整暇的拿着戒尺巡视,看到秦蓁蓁又在偷懒,戒尺“啪”的一声落下,“蓁蓁,胳膊再抬高几分,马步务必扎实,练武之路,容不得半点懈怠。”

秦蓁蓁的小脸立刻皱成了包子,她小嘴一撇,委屈巴巴地撒娇道,“二姐姐,就让我歇一会儿嘛,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一旁的秦灼灼也以同样乞求的眼神望向秦时月。

秦灼灼和秦蓁蓁是双生子,是三叔母家的女儿,今年六岁,正值天真烂漫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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