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上,美酒佳肴,丝竹管弦,热闹非凡,一派盛世繁华之景。
在这光鲜亮丽的背后,秦时月的心却如同被巨石压住,难以放松,她目光警惕,不动声色地穿梭于侍从之间,寻找着潜在的危险。
不远处,二叔母盛玉兰被两位夫人簇拥着,三人笑语盈盈,相谈甚欢。
盛玉兰的目光穿越人群,落在秦时月身上,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亲切的笑意,轻轻招手,示意她过来。
秦时月将心中的纷扰暂时搁置一旁,缓缓走向前去。
这一路,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如影随形,紧紧粘附于她身上,顺着视线回望过去,只见盛玉兰身侧的夫人,正殷切地注视着她,那双眼眸中闪烁着惊讶、好奇,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便是邵姐姐的女儿吗?”林夫人轻声问道,声音难掩激动。
盛玉兰眼中闪过一丝哀愁,轻轻点了点头。
“像,太像了!”林夫人眼眶微红,声音哽咽,在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故人的影子,“与邵姐姐年轻时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岁月如梭,没想到,转眼间邵姐姐的女儿都这般大了,可惜,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说到这里,林夫人已是泪眼婆娑。
盛玉兰轻轻拍了拍林夫人的手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哎,世事难料,我们能做的唯有珍惜当下。”
说话间,秦时月已行至几人面前。
盛玉兰亲昵地挽着秦时月的手,“时月,来,这位是长平侯府的林夫人,林夫人与你母亲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感情很是深厚。”接着,她看向一旁的白夫人,笑道,“这是宁伯府白夫人,你与她家雪儿交情匪浅,与白夫人定是熟识的吧。”
秦时月微微欠身,行了个标准的礼节,“时月给林夫人、白夫人问安,愿二位夫人身体康健,福寿绵长,诸事顺遂。”
“真是个知书达礼好孩子。”林夫人眼含期盼,细细打量着秦时月,轻声道,“月儿,你可还记得我?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秦时月闻言,眉头微蹙,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记忆,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与茫然。
盛玉兰见状,连忙在一旁轻声解释道,“大嫂病故那年,时月才五岁,刚从边疆回到京城奔丧,又遭遇了风寒,小脑袋烧得迷迷糊糊的,当时许多事情和人都记不太清了。”
林夫人听后,眼中不禁泛起了一抹疼惜之色,她拉起秦时月的手,柔声道,“月儿,我与你母亲从小关系就好,你不要叫我林夫人,显得生分,就唤我一声姨,云姨。”说着,她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晶莹剔透、温润如水的玉镯,小心翼翼地套在秦时月手腕上,“这是云姨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能喜欢。”
看着手腕上的玉镯,秦时月连忙推辞道,“云姨,这太贵重了,我……”
林夫人轻轻拍了拍秦时月的手背,柔声打断她的话,“好孩子,收下吧,这是云姨的一点心意,你母亲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这般模样,定会无比欣慰。”说到这里,林夫人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继续道,“我近日才回京,你以后若有空暇,常来府上坐坐,陪云姨说说话,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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