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也是真的有些急,“您知道舅爷有什么打算吗?”、
“我也不太清楚。”
这是实话。我其实一直都只是对家里的生意有些了解,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跟我说过什么,或者教过我什么,对于这种事情我也只能凭借我的常识来猜测。
而跟我打的电话里,许自成统共就说了两句话,一个要我马上到渠楼,二个叫我带上沈宿汐。而跟刘叔交代的内容也就两个东西,下架招牌菜,上收益不好的东西。
这我能上哪猜,能猜出什么?
至于纸条上的内容则是十分明确,就是等联系,然后去寻龙城。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沈宿汐忽然将一个碾碎了的监听器塞到我手里。示意我仔细看。
我恍然大悟,许自成必不会在自己办公室装监听器,因此必是找他谈话的人装的,这么简单的东西我居然没想到。
可是这么大点东西上面,能有什么线索吗?
我拿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真给我看出了点名堂来。
一个四四方方的类似于印章一样的东西,上面用极细的笔触勾勒出来的图形,组成一个奇异的图案。
我确信我并不认识那个图案。
求己不如求人,我一把塞到老刘手上,“刘叔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刘叔只是看了一眼,脸上神情就阴沉的要滴出水一般。
看他这反应我就知道大概是稳了,必然认识。
“这是一个境外公司的商标。”
“维卡麦公司。”
沈宿汐淡淡道。
我惊讶无比,“你记得这个?”
他却摇摇头,“只是忽然想起这个名字。”
得。间歇性爆发回想。
“是一个很有名的邮轮公司,”老刘解释道,“但是他们私底下却做着走私的生意,将文物等东西走私倾销给海外地下拍卖场,以此赚取巨大的利润。”
文物贩子。
我了然,怪不得老刘提起来咬牙切齿的。
和我们家最不对付的就是这种贩子了。每次进货,地下危险带来的损失固然巨大,但是最让人头疼的还是这些为了利润丧心病狂的贩子,他们为了抢夺货物,什么都做的出来。
那既然这样,找上许自成我也一点都不意外了,毕竟作为有些名气的舅爷,那些外国佬只要有心就能找到些线索,顺藤摸瓜自然是能摸到渠楼来。
而许自成估计多半是被他们捞走了。
这么想,那他留下的嘱咐也就能明白了,换下招牌菜,把收入低的放上去,便是指专心做明面上的饭菜生意,将地下的那些先停一停。
“我知道了,刘叔。”想明白后,我起身,拍了拍刘叔的手臂,“你守着渠楼,最近先把底下的生意停一停,对外就说二舅出远门了,然后我这边等那个联系,二舅应该是让我跟着去寻龙城。走一步看一步先,二舅老狐狸成精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们,或者又哪儿染上了他们家的利益纠纷,搞得狡猾如许自成都被带走了。
老刘拨了几个电话交代清楚事情后,还是不死心,又拨了二舅的号码,冰冷的女声播报回响在办公室,也是彻底的浇灭了仅存的侥幸心理。
“好了,”我站起身来,“我就先回花满楼了,估计等二舅说的人找上门后,我也得出远门,得把事情交代清楚,刘叔,不要着急。”
“哎,是。”刘叔站起身来,抹了把鼻子,“舅爷信我,我肯定要帮他看好渠楼,您出远门前记得跟我说声,我好替您准备东西。”
我点点头,再次叮嘱,“好了,切记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二舅不在。”
我和沈宿汐两人出了渠楼,也没有别的心思了,老老实实回了瞎子街的房子。
虽说渠楼这边已经交代好了,二舅也确实大概是被维卡麦带走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疑问没解开,为什么在电话里,许自成会让我带上沈宿汐?而且老刘对于沈宿汐也没有别的反应,甚至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对他在场发出过什么疑问。
我是真的忘了要避开沈宿汐,而老刘,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不理解,但是,当我打开我家大门的那一刻,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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