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杰在此期间也做好心理建设,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苏大夫,您给下刀吧。”

话音刚落,赵成光便抽出一只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苏大夫,快快快,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去势一般有水骟法和火骟法,火骟法得用烧红的烙铁断血管,摘除睾丸。此法愈合时间长,影响它的活动。

因此苏婉决定用水骟法。她请人将马横卧保定,用高度数的白酒消毒后,左手擒住睾丸向下拉至最低,右手拿刀割开阴囊皮肤和总鞘膜,挤出辜丸。

黄骠马发出阵阵嘶鸣,身子不住颤抖,而围观的众人都心惊肉跳,仿佛那把刀割在他们身上。

左霖见苏婉技法娴熟,握住那些部位也落落大方,无一丝扭捏,不禁低声同贺长霄道:“苏子蕴的女儿怎么会这些不入流的行当?难道他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会早死,从小便培养女儿学这些了?”

这手法,这心态,没个十年八年的练习是做不到的。

贺长霄撇了他一眼,道:“钱准备好了吗?”

左霖白了他一眼,无语地说:“刚回来就要钱,咱俩的交情就这么点儿?凉州多穷你不是不知道,等这批羊生了小羊,小羊再生了小羊,牧民有了钱,地里有了收成,他们缴了税,我自然会把钱给你。”

贺长霄不听他啰嗦,直截了当道:“把欠条写了。”

“你。”左霖脸上有了愁容:“我这不也是为了咱凉州嘛!哎,又苦又穷又没多少生计,朝廷不疼,权贵不爱的。你也是凉州人,你不心疼的?”

心疼是一回事,可钱是另一回事。

他们军队这么多人,也要军饷,要吃饭的。

“这样好了,等今年的粮食收了,我多给二成贺家军行不?”

贺长霄冷静道:“粮食是我们种的,自然都是归我们。”

“什么意思,云起?你要把粮食都独吞了?那我们吃什么?”

“那就得左刺史想法子了。”贺长霄说完拔腿便走,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左霖气得对赵成光抱怨道:“他是不是人?当初屯田戍边说好了粮食归我管,现在怎么说话跟放屁似的?赵兄,我真是受够他那张嘴脸了,你怎么熬的下去的?”

赵成光呵呵傻乐:“大人不必心急,统帅嘴硬心软,还能让您饿死不成?就拿这次运羊来说,他虽然不乐意,不还是亲自去给您办妥了嘛!”

“哎。我又不是贪了他,实在没钱啊。这破刺史有那么好当的吗?诶~~”

他语调打了个转儿,脸上又恢复了和煦。

只见小马熊正巴在他的手臂上,呜呜同他说话。

他激动的伸出手,准备感受一下这顶级毛发带给人的顶级快乐,赵成光又把小马熊抱走了:“你咋这么不听话,说了大人抱不动你。”

左霖的尔康手摆了许久,实在说不出口,这才悻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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