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荛连忙说道:“六爷所言甚是呀,可我现在手上并无粮仓呀。”
刘梦棣反问道:“你在孟津那里不是有么?”
“那也不是我个人的,而是李氏祠堂的,李茂其实也有份呢。”
刘梦棣笑道:“即是李茂也有份那便更好办了。你向父皇上道密疏就说是李茂的产业,你想要,便将它占为己有。甚至你可以直接说是我向你要的,用作秘密屯粮之用。”
李荛疑声问道:“真是皇上让你弄的粮食?”
刘梦棣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定不会信我!要不然我如何让你去与父皇讨要呢?”
李荛想了想说道:“即是皇上密旨传于六爷,想来是皇上之要事。我若是助你一臂之力,皇上那必嘉之于我。此事……此事我办了!清丈田亩之事六爷您也别担心,待我写一封书信回去告之厉害关系。若还有隐瞒田产者,我必治之。只是……只是我觉得即使如此,也做不到让皇上离不开我呀!”
刘梦棣笑道:“倒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让父皇离不开你!”
李荛来此正是为了这事,他认真得问道:“是什么?”
“把你女儿送进宫里去给皇上做上妃子呀!”
刘梦棣一句话,让那李琬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李荛好似知道刘梦棣是在开玩笑一般,笑着说:“六爷玩笑了。张皇后善妒,皇上为不使后宫失和,已有数年未曾储秀了。”
刘梦棣言道:“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
“我帮你连个线,让你女儿嫁到北方蒙国去给哪个大汗做可敦。如此一来,为了稳定北方,皇上一定会留你在朝,愣是谁也撼动不了你的地位!你觉得我在说笑,我真有这个门路!”
刘梦棣这话还真就是实话。
毕竟史太后、史忠义皆是蒙人,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契机可以结同族与汉国盟好,那他们是再乐意不过了。
陪坐在一边连茶都不敢喝的李琬珺原本听刘梦棣说让自己进宫为妃,那脸上便有些不乐意。
现在听了这话以后,那原本白皙的面容便更加煞白起来。
李荛则还是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
他笑道:“六爷玩笑了,那等苦寒之地谁愿意去呢,我可不愿让我宝贝女儿去那里受苦!”
“那你就愿意让你的女儿来我这里受苦?我身边的女人多呀,她也许一时能受宠,但她能一世受宠吗?倒不如嫁个正常人家来得好!这么贤惠的女儿你不要,却还往火坑里推?”
李荛言道:“六爷,刚刚与您所谈的可不是此事呀!”
“怎么不是?就是一回事呀!无非是如何将女儿卖个好价钱罢了。”
“六爷您要是真怜琬儿,尽可纳去,在您的王府里想来是衣食不缺,我自不会担心,什么番邦之事还请不要再提。”
“这可是你说的!”
刘梦棣的话中有话让李荛一下子有些警觉起来。
他想了想问道:“六爷您的意思是……”
“不说了,喝茶喝茶,省得你说我怠慢了你。”
李荛连忙言道:“六爷有话还请明说!”
“喝茶喝茶,茶凉了!”
李荛追着说道:“六爷!我名下还有一个园子,您若是喜欢……”
“人活着再怎么睡,也就是一张卧榻,死了再怎么躺也不过是一口棺材。园子再大有什么用?我自己自有外宅,稀罕你什么园子了?你如何还不明白?你要做的是孤臣、是直臣、是能帮父皇解决心中烦恼的能臣!”
李荛言道:“皇上最近烦恼的不过是国库收入,要不然……”
“你真傻假傻?”
“什么?”
“父皇励精图治,田赋与国库是连年增收,你自己在户部会不知道?国库没银子是因为什么?是父皇修大明宫全花了还是游历江南花销了?”
“六爷玩笑了,关中之国,哪里能把手伸到江南去,那些银子其实大部份都花到了征东将军府……”
李荛说到这里好似又想到了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喃喃地说:“粮草?征东将军府?齐国?游牧?呀!”
李荛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他急忙说道:“汉齐两国日渐不安,汜水关外迟迟早早都得交战,皇上近几年其实也都在防以不测。若是开战,有二者却是不得不防的!一是征西将军府的曹征西,二是北方蒙国胡夏、古突、乞颜三部。六爷刚刚总提到游牧,莫是不是……”
刘梦棣轻轻得点了点头。
李荛想了想说道:“要想让那蒙国游牧在那时不趁我之虚危不相侵扰,除了和亲之外怕也没别的好办法了。豫王后人之事前段时间闹得很凶,我曾有这么一个想法。那便是让皇上下诏,说是豫王当年生的其实是位郡主,皇上花了十余年才在民间找到。当然了,这位郡主可以不用是真的,随便从民间找一个来即是,然后将其用于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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