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那岂不是在王府连逛个花园都要坐轿子,也太没意思了。”云开惊讶。

裴安白能想象她说这话的时候定是皱着眉头,虽然惊讶王府之大但绝不会向往那里,“是啊,真的很没有意思。”住在那里,像被关在牢笼。

后面的话,裴安白没有说出口,这番话很容易被误会成故意示弱,他并不愿意得到阿月太多的怜惜。

“对啦,我忽然想起来,师兄出现前,殿下是不是想问我有关师兄的事?方才怎么不当面问问我师兄?”耳畔忽然响起云开的声音。

接着又是一道,“我现在特别好奇,殿下当时究竟想问什么?”

你师兄叫什么?长什么模样?做什么营生?

以及最重要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金宝说你一直在等他?

当然,这些话裴安白只会在心里说说,绝对不可能再问出口。

这几个问题他已经得到了答案,多问无用,不然显得他很在意她师兄似的。

因为阿月的格外偏袒,以及他的刻意忽视,本来裴安白都要忘记刘承恩这号人,也快忘了因为刘承恩的出现而产生的不适。

结果现在他又想起来了,心里缓缓蒙上一层阴翳。

阿月偏向他不假,可那个刘承恩的存在还是很难不让人在意。

裴安白稳了稳心神,心里涌起“这次依旧是你主动撞上门来的,我可没问”的莫名矜持感,缓缓开口:“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拿他当挡箭牌?”

“不对呀,当时殿下应该不知道我拿师兄当挡箭牌吧。”

裴安白慌了一瞬,又迅速稳住,“我猜的,金宝不堪,你自然要想办法躲避他。”

“殿下果然聪明。”

裴安白绷紧的脊背彻底放松,阿月没有怀疑他。

他竖起耳朵继续听。

“不过那个金宝确实太笨,一下子就被我糊弄住了,我说什么他都信,但凡他聪明点,派人去打探我师兄的消息,就能知道其实我师兄不仅已经离开桃花县很多年,甚至早就成婚,连女儿都有了......”

接下来的话,裴安白已经听不清了,他有些焦急地追问,“你是说,刘承恩已经成婚了?还有个女儿?”

“正是,师兄如今已经快到知天命之年,他女儿阿婉只比我小一岁。”

听着云开的话,裴安白心里升起一阵狂喜,以及一些不可言说的的尴尬。

刘承恩的年龄已经可以当阿月的父亲了,他却因为看不见,胡乱猜测,而对刘承恩心生醋意,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为了避免尴尬,裴安白尝试转移话题,“这般看来,那金宝确实很蠢。”

其实他的行为与金宝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好在阿月不知情,裴安白现在有些庆幸,在那些无知可笑的话没问出口前,刘承恩及时出现了。

“说起来,殿下好像还没有赦免金宝。”云开皱眉道,他们走出千金坊的时候,金宝因为挨了太多打,整个人早已脱力昏迷在地,如一摊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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