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远被软禁了。
他一觉醒来,得知昨天并没有去到皇陵,而是被司马玉权迷晕带回了东宫后,气恼地和司马玉权又吵了一架。
司马玉权一气之下把他关在寝宫,自己上早朝去了。
顾七远郁闷地往鲤鱼池里扔小石头,天寒地冻地小鲤鱼们都沉在池底不愿出来,青灰色的石头掉进清澈的池底,搅得底下的污泥如黑烟升起,连着几十下后,池水彻底浑浊了。
顾七远盯着一处涟漪发呆,回想起昨天还有今天早上司马玉权的种种恶劣行径,他终于幡然醒悟般意识到,司马玉权之前对他的温柔根本就是装的。
他是个蛮横、专制又霸道的人!
他根本就不会认真听别人讲话,完全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顾七远从来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明明以前说话都很温声细语,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生气的,现在却变成了装着火油的罐子,两人一言不合,稍有摩擦就会爆炸。
顾七远哭丧着脸,不明白司马玉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算之前的温柔是装的,为什么不能一直装下去呢?他最怕别人生气了,他嘴笨不会哄,根本没办法处理这种情况。
更何况司马玉权生气起来要比寻常人可怕千倍万倍,顾七远除了瞪着眼睛,生气又憋屈地被迫承受他的怒火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成了司马玉权的出气筒,而他并不认为他是点燃司马玉权怒火的火星。
顾七远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
人一辈子只能喜欢一个人,娶一个人。
这样的观念在顾七远脑子里根深蒂固,也由来已久。
记忆中,他的父亲就只娶了他母亲一个女人,生活恩爱甜蜜,父母在世的日子,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他甚至还记得,家里出事的那一天,母亲抱着他吃饭,父亲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木剑。
母亲埋怨父亲怎么能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给他一个五岁大的小孩,父亲则笑嘻嘻地讨饶,有理有据地说:“他哪里小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玩的真刀真枪,他是我儿子,肯定天资聪颖,将来当个比爹爹更大的官,做个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好不好啊七远。”
顾七远咿咿呀呀地把父亲做的木剑抱在怀里,看到父亲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对金耳环,做工简单精巧,很是好看。
母亲很高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父亲把他和母亲一起抱住,忍不住感慨:“这辈子娶到你真是值了。”随后猛亲了一口顾七远的小脸蛋,嘻嘻笑道:“还给我生了这么乖的一个大胖小子!”
顾七远嫌弃地擦脸上的口水,父亲捏着他的小脸蛋道:“臭小子,你以后想讨几个媳妇啊?”
顾七远忘了自己怎么回答的,只大概记得父亲语重心长地说:“人这辈子有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就够了,像我和你娘亲这样最好!”
母亲在一旁念叨:“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他还小又不懂。”
“哈哈哈哈哈哈孩子就是要从小抓起嘛,我一看我儿子就知道他是个大情种,随我。”
“你这样教怎么行,万一他唯一喜欢的人是别人的媳妇怎么办?那他岂不是这辈子都不娶了?”
“呃……夫人说的是,那七远啊,你以后呢,喜欢一个人就够了,但要是那个人成亲了,你就不能喜欢了,可以去喜欢别人了。”
“你快别说了,他听不懂听不懂,看把他愁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