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厂长低眉垂目看着老蔡摆在他面前的案件相关证据,终于放弃了抵抗。
“我比我老婆大不少,她嫁给我的时候,我的事业刚刚起步。
那时候她温柔贤淑,特别理解我支持我。
可是自从有了小孩,我的事业也越做越好,越来越忙,她就开始疑神疑鬼。
穆兰是个好姑娘,我是欣赏她,但是仅此而已。
是,我曾经是有过非分之想,可也就是想想。
然而我老婆不这么认为,她每天就跟发了疯似的,总是跟我吵。
说实话,我是烦透了,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无理取闹。
更想不到,她竟然疯到向穆兰泼硫酸,毁了她的脸。
我能怎么办?她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妈。
我不能让孩子失去母亲,我也只能赔偿穆兰一笔钱,劝她息事宁人。
穆兰拿了钱便辞职了,之后她去了哪里我是真不知道。
直到前段时间,我收到她打来的电话,约我在一个村屋见面。
我到了那里,看到了两个钱惠。
一个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一个拿着碎掉了半截的观音雕塑瑟缩在墙角。
我当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去看倒地的钱惠。
此时,她忽然醒了过来,对着我破口大骂。
她骂的很难听,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时气上心头,抓起了一旁的刀……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是血。
我确认另外一个钱惠是穆兰后,让她先回了我家。
我清理了现场,带着钱惠的尸体回了工厂。
分尸后,便开车一路寻找监控盲区,把尸体扔了出去。”
交代完行凶过程,杜厂长又指出了自己抛尸的各个地点。
分尸案至此告破,只是警方仍旧不清楚穆兰在哪里进行了整容。
***
金城,中央花园,赵家宅邸。
书房厚重的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阳光顺着缝隙钻进来,在皮质的沙发上画下一道红线。
赵构蜷缩在阴影里,头发蓬乱,脸色阴沉,左手的小指戴上了黑色的假肢。
无法弯曲的假肢别扭地支棱着,时刻提醒着他那一场噩梦般的经历。
他散乱的目光中透着一股疯狂,似乎还没有完全从狂乱中清醒过来。
赵礼贤坐在宽大的书桌后,举着没有点燃的木质烟斗,若有所思地看着气定神闲坐在一旁的钟浚——钟先生。
钟先生捋了捋一丝不乱的银发,冲自己的徒弟牙仔点头示意,牙仔立刻拿出一张照片。
早就守在一旁的光头刘奇连忙上前接过,很狗腿地先递给赵礼贤瞧。
赵礼贤瞥了一眼照片,见上面竟然是一名看起来其貌不扬、人畜无害的清澈女大学生,不禁皱起眉头,扫了一眼钟先生。
这一眼中充满了疑惑,但旋即他便收回目光,朝儿子赵构扬了扬下巴。
刘奇会意,巴巴地拿着照片来到赵构身旁,将照片递了过去。
赵构目光缓缓移到照片上,看清照片上的人影后,他的瞳孔开始收缩,五官都变得扭曲起来。
他猛地跳起来,一把抓过刘奇手中的照片,指着照片中的云镂月裁疯狂地喊道:
“是她!就是她!
她是个魔鬼!
死!我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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