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李玄妙起床穿戴好衣物,向着记忆中正厅的方向走去。

此时李玄妙身着墨色长袍,腰间一枚温润白玉,银白束冠将头发束起,配合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灵气,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出尘飘渺的气质。

今天李玄妙要去找将自己带回来的二叔李崇训,问清楚“中诡”的那个村子叫什么,“中诡”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因为自己脑子里没有关于那个村子“中诡”记忆,而自己的便宜父亲又是为什么被诬陷勾连妖邪?

李玄妙在走向正厅期间,发现整个李府变得冷清了许多,往日里匆匆忙忙的仆人,浆洗衣物的丫鬟,吆喝煮饭的伙夫,一路上竟一个也不曾见到。

即使是有一两个下人走过,都是面露惧色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向他道了声“少爷”,便脚步加快的走远。

李玄妙见此没有多说什么,面不改色的走向正厅,毕竟自己现在是勾连妖魔之人的儿子,他们都生怕沾上麻烦,到时候把自己牵连进去。

当李玄妙来到正厅,看到桌子上已经备好了早餐,但是无人在餐桌上坐着。

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站在旁边,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王伯,我母亲去哪里了?”李玄妙恭敬的向眼前左眼处有一摊紫褐色胎记的老人问道。

根据脑海的记忆,眼前这个五十岁名为王伯的老人,因自己那便宜父亲年轻时救了他一命,并将王伯那被马贼杀死的父母好生安葬,最后后联合官府将那帮马贼尽数抓捕。

那帮马贼的一众头目,在菜市场随着令牌落地,刽子手手起刀落,一颗颗头颅滚滚落地,而其中一名头目的头颅滚落在王伯不远处。

那颗头颅的主人便是杀死王伯父母的凶手。

那时身无分文的王伯,在菜市场看着滚落在不远处仇人的头颅,当场跪下纳头便拜,发誓终生跟随于自己那父亲身后。

于是这一跟便是三十年,期间李家经历了无数磨难,王伯都始终如一,没有因为李家落难便离去。

直到近几年李家慢慢崛起,王伯也没有要求什么回报,还是默默的跟在身后充当老仆的角色。

“夫人出门打点关系去了,毕竟老爷的罪名太过严重,看看能不能找人给通通气,还老爷一个清白。”王伯露出担忧的神色说道。

李玄妙听闻没有说什么而是在餐桌前坐下,开始对付着眼前的食物。

小米粥,一小碟咸菜和一笼鲜肉包子,很简单的早餐,但是李玄妙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就这样正厅里一个老人站着,一个年轻人坐在餐桌前吃着食物。

”王伯你跟了我父亲三十年,算是最了解我父亲的人之一了,你说我父亲会是那种勾连妖魔的人吗?”突然李玄妙头从食物中抬起头,随后看向王伯问道。

这个问题问出,正厅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窗外时不时传来的鸟鸣,李玄妙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王伯,眼中有着一着一些道不出的意味。

王伯听到此话,那经历了无数风霜如树皮般的脸抖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的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看向李玄妙。

那双向自己看来的瞳孔,里面仿佛有一座恐怖的深渊,下一刻就会从深渊里冲出什么怪物将自己拉入其中。

王伯再次缓缓低下头,不去看那盯着自己眼睛,随后缓缓说道“老爷为人正直,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不可能会做出勾连妖魔这种蠢事,还请少爷放心,老爷这次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对啊,父亲不是那种勾连妖魔的人,会平安无事的。”李玄妙拿起碗筷,重新开始对付眼前的食物。

直到李玄妙吃完早餐,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王伯,我二叔现在还在商行那边?”李玄妙放下碗筷问道,餐桌上的食物被一扫而光。

“是的,崇训在商行那边维持日常运行,而且他也是第一境界的练气士,能够震慑一下那些虎视眈眈的小人,免得趁老爷不在商行被人吃个精光。”王伯喊来下人,将餐桌上的碗碟收走。

“我一会去找我二叔,看看商行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而且我也想知道,在那个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了解清楚之后好还我父亲一个清白”李玄妙从餐桌站起身,随后看向王伯,眼底点点鎏金环绕好生妖异。

王伯浑浊的老眼微微抬起,随后说道“夫人那边的意思是,让你好好修养身体,商行和老爷的事情他们会处理好的,您无需担心。”

“我身为李家的一部分,怎么能束手旁观,无妨,就当我躺的身子骨疼,出去走走逛逛,可行?”李玄妙脸上露出春风般的笑容看向王伯。

王伯见状点了点头,随后喊来一个颤颤巍巍的下人随后嘱咐了几句话,那个下人听完又急急忙忙的跑了,不知道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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