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阁内,骰子在筛盅里上上下下,听的直教人内心发慌又充满刺激。此时一张赌桌前,围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以及一位面容俊秀,眉目如画,一双桃花眼闪着自信潇洒不羁的光,肩宽背直,正嚷嚷着:“大!大!大!快开快开!”正赢了要欢喜地拿银子时,一位小厮慌里慌张地跑进来,额上还带着汗珠,一眼看见那位公子跑去拉他的衣袖:“公子啊,快跟我走吧。”

一出赌坊,公子不乐意了,一下甩掉小厮的手,不耐烦地说:“长明,你干嘛啊,拉你公子我,正赢了钱呢,别打扰我好兴致。”又要走,被长明拦住,凑近公子的耳边:“将军让您赶紧随我走,不然让您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以后也休想进这赌坊还有轻纱阁啊!”

这位白衣公子心里不由得想:“爹这是咋了,这么着急,还威胁我。”正低着头犹豫不决,长明见此,慌乱地看了四周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将军让我带给您的,说您看了就知。”

信展开:吾儿天南,速随长明离去,近来京中不太平,为父送你去黎安避避风头,过短日子为父就派人把你接回来,速去!

见此,林天南也无法,便随长安坐上马车,去到了黎安。

黎安城内,虽不如京城繁华,毕竟不是天子脚下,却也不逊色,许多胡人商贩往来采买交易,大摊小摊数不胜数,街上卖吃食的,卖首饰的更是多的让人觉得没地下脚,当真不愧是贸易之城啊!

一个名为君仙酒馆内,身穿布衣粗裙,头上只一根玉钗,算不得什么时兴的款式,正赖在一张躺椅上嗑瓜子看话本子,黑发如墨,柳眉弯弯,眉眼间是挡也挡不住的明媚大方,此美入人心。她便是这里的掌柜——苏禾。

“砰”,一位身材健身的男子愤然起身:“掌柜的,你这酒怎得如此寡淡,可不正宗吧。”眼神也十分不满的盯着那位赖在躺椅上的女子,苏禾不慌不忙走近,默不作声的打量了一番这位大哥:胡子拉碴,定是经常在外,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许破损,桌上还放着一把刀,刀柄也是历经风霜,而此人身形健硕,一看就是常年的练家子,思及此不由得换上一副明媚的笑容:“这位大哥,想必常年在外奔走,喝的也是一些一些烈酒吧,怪我,没酿那种烈酒,供您享受一番,这只是小店的梅花酒,清香不烈,如若大哥不满意,这酒钱不收您的便是。”

“若今日我非要计较呢,正如你所想,我是镖师,今日不幸被歹人劫走了一批货物,心情可有点不爽快呢,看小娘子生的花容月貌,不妨陪陪你大哥吧。”说罢,便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眼神中赤裸裸的调戏。

苏禾心下正思忖着怎么应对的好,一声爽朗又带着轻快的声音响起:“这君仙酒馆真的是给仙人喝的吧,怎么如此热闹呢。”话音一转,看向闹事的汉子:“哎呀,这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扰了您的雅兴,在下初来乍到,不甚熟悉这里的花楼怎么去,可以劳烦您带一下路吗?到时候定有重谢。”

大汉见眼前之人身穿不凡,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自己手里也有刀,也不怕他反悔,看了眼苏禾,又看了眼眼前的男子,刚还挂在脸上的挑衅和调戏,转眼间灰飞烟灭,倒也挂上了笑容,“那走吧,这位小兄弟,今天定要带你玩好个够!”林天南揽着大汉的肩出门,还不忘回头对着苏禾挑一个眉,眼底仿佛在说“快点感谢小爷吧”,倒真是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

随着这群人出门,苏禾一面愤愤的想:当真是个风流的公子哥,如此跳脱,又不害臊,当着这么多人面提花楼,一面又不由得感谢:若不是他今日解围,当真要花点银子了。看向门外人来人往没了那群人的影子:罢了,左右没有损失什么,等下次遇见,再好好报答那位公子吧。

夜色正浓,红砖绿瓦的宫道上,十几位官员,扶着自己的乌纱帽往前速走着,每个人脑子里都是混乱的,每个人也都神色各异,除了这些文管,前面还有一位带着剑入宫门的骠骑大将军,眉间已有川字出现,更是严肃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带着的剑也与自己盔甲相撞发出“锵锵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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