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音转身坐在了陈长言先前坐着的位置上,开口吩咐:

“从今天起,本宫入住刺史府,把这群人找个院子看管起来,刺史府的人禁足限行,不得出入。”

“查抄这些官员的府邸,看看是否有存粮,或者贪墨所得,都找出来用于赈灾。”

“查荥州所有的大小官员,将持身清正的、不曾同流合污之人挑选出来,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即刻开展赈灾事宜。”

“派人去城外通知赵平,第一波赈灾结束后,带着物资回城,之后的赈灾都在城里。”

“让人张贴告示,将陈长言所作所为全部公开出去,告诉荥州百姓,他们的地方官尸位素餐,视人命为草芥,三日后,荥州府衙大门口,本宫将公开处决陈长言,为百姓们讨个公道!”

……

谢婉音胸有丘壑,短短时间,便已经将事情悉数安排下去,一切都井井有条。

谢冲将两百护卫分成了几个分队,留下一批人在刺史府保护谢婉音,剩下的都出去做任务。

至于谢冲本人,则跟在谢婉音身边,随时听候差遣。

“把陈长言带到书房,本宫有话要问他。”谢婉音吩咐着,率先走出正厅,找了个刺史府的仆人,让他带着去书房了。

刺史府的仆从不敢反抗,毕竟对方是皇室公主,听说又是去寒州上任,统领寒州军的,可不敢让她出半点差错。

很快便到了陈长言的书房。

书房很大,除了书架之外,还有一面博古架,上面摆满了珍奇古玩,谢婉音打眼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前朝孤品雪山白玉葫芦、翡翠玉如意、红珊瑚摆件……

就凭陈长言一个小小的荥州刺史,俸禄绝对不够买这么多东西,可见他手段不怎么光明。

很快,陈长言被带来了。

他被捆着身体,无法挣脱,被谢冲一脚踢中膝盖,跪在地上。

但他很显然不服气,一脸怒气看着谢婉音:

“三公主,下官是朝廷命官,就算你对下官的行为有任何疑问,也该写折子禀奏皇上,交由朝中彻查,再给下官定罪,而不是擅自动用私刑。”

“你如此做,就不怕荥州诸位同僚,去陛下那里参你一本越俎代庖之罪吗?”

谢婉音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写折子上奏陛下,好让你的靠山知道,然后想办法给你脱罪,把你摘出去吗?”

“陈长言,你既对禀奏一事如此熟悉,为何荥州旱灾,你却不曾禀报朝廷?天灾本来怪不着你,可你放任百姓不管,该当何罪?”

陈长言瞥了谢婉音一眼,冷哼一声,闭嘴不答。

谢婉音也不管他答不答,自顾自的说道:

“别以为你不开口,我就不知道了。”

“你的靠山,是大皇子谢昭武吧?你本来是想瞒着荥州旱灾的事,等大皇子回京述职结束,返回寒州的时候,再向他禀报。”

“因为荥州的存粮,都被你们送去北狄,为谢昭武换取战功了,你怕上报了朝廷之后,被人查出这件事,从而对谢昭武不利,因此才隐瞒不报。”

“你打算私底下解决这件事,该封口的封口,该灭口的灭口,至于老百姓的死活,你根本不在意,对不对?”

陈长言的脸色,霎时间变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谢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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