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喝，别呛到。这杯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妹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眼前的娘亲不太一样了。
自从一路逃荒开始，也不打也不骂了，还会给他们吃大米饭和肉，时不时再变出些好吃的好喝的。
就像是天堂一样！
“这些柴够我们用的了，不用再劈了。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进城以后去学堂念书啊？”
妹妹的眼神里带着疑惑，郑亦山却眉头一皱，似乎越来越看不懂楚秋雨的行为了。
“只要你们想，我可以把你们送到城里最好的学堂去念书。妹妹可能有些麻烦，要不干脆请个教书先生在家一对一辅导吧！”
楚秋雨的话说的云里雾里，但大概意思郑亦山还是听得懂的。
他这个年纪正是家里干活的主力，何况眼下的情况，进城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活呢，楚秋雨怎么会愿意花银子让他去念书？
心中无数个可能的念头在脑海中一一闪过，郑亦山听到楚秋雨问话。
“其他的你们不用多想，只要告诉我自己想或者不想。”
“学堂可以学古琴吗？”妹妹嘴里含糊不清的道。
“妹妹这么厉害，居然愿意学古琴！那娘把你送到书院天天学习好不好？”
“好！”妹妹点头应和，立刻又蔫了下去：“可是学东西会花很多银子的吧？捡梅不想学了，捡梅只要在家里就好了。”
“娘才不管会花多少银子呢！只要我们家捡梅能高兴就好。就这么说定了，娘到时候给你物色一个最好的老师！”
楚秋雨看向郑亦山：“你呢？怎么不说话？”
小说里的他可是连中三元文武双全的奇才，再加上他时不时总会蹦出一些之乎者也的话，应该是很喜欢念书的才对。
可眼下却一声不吭。
郑亦山只盯着她：“普通学堂每月需要支付小麦来抵学费，所谓最好的学堂，每月甚至要十两的费用，两个人就是二十两。”
他并没有反驳楚秋雨的想法，而是把现实铺开在她面前。
“你算那么明白干什么，又不用你拿银子，只需要说自己想不想去就好了。”
楚秋雨并没有觉得银子有什么难赚，至少不会为了这些事情而发愁。
郑亦山再次陷入了沉默。
“好了，喝饱了就去休息吧。这些东西我来处理就行。”
楚秋雨没有再问下去，她很清楚郑亦山在怀疑她的本事。
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再怎么解释也都没有用，还不如等到城里以后再说。
妹妹小心的勾起郑亦山的手，不明白明明是好事为什么哥哥的表情却不对劲。
郑亦山冲着妹妹笑了笑，拉着她回到内屋。
楚秋雨把剩下的柴火都处理好，放进遮雨棚下，从屋里拿来扫帚把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这才回屋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楚秋雨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敲门声。
“娘。”妹妹趴在楚秋雨面前，刚张口就被楚秋雨捞到怀里。
“乖别吵，让妈妈再睡一会。”楚秋雨迷迷糊糊地还以为是自己养的蜥蜴爬出来了。
“娘，方姨姨来了！”妹妹勉强昂起头从缝隙中脆生生开口。
楚秋雨这才反应过来，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天刚蒙蒙亮！
也太早了点吧！
楚秋雨勉强从床上爬起，眯着眼睛穿好衣服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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