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关鸠安心的同时心里在滴血,一百万啊,她挣一年都挣不了五十万!

不过,这人身手如此了得,关鸠可以放心回家了。

她打开门,扶起地上歪七扭八的椅子,把掉落地上的纸巾,还有一些其他琐碎的东西捡起放在茶几上,招呼他坐下,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一瓶放到他面前,“我家只有这些,想喝茶的话没有,厨房水龙头有净水。”

他摇了摇头,拿起饮料打开抿了一口,接着盖好放回桌上。

关鸠点了点头,还不算太麻烦,她拉过一张椅子,头伸向他,对方被她猝不及防逼近,头下意识往后躲。

“即墨是吧。”刚才看他通讯屏幕的时候,关鸠顺便记住了他的名字,“你要通过旻旻找什么人?他认识的,我或许也认识。”

即墨本来不想搭理她,这人话太多,但一想到她或许有那个人的消息,他无法沉默,“扶苏。”

“嗯?”他说话实在是太简洁,关鸠每次都要反应一段时间,“你要找的那个人?”

即墨眨了眨眼睛。

“得,让你失望了,我不认识,他是你什么人,你找他有要紧事吗?”她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桃子,懒得洗,她用纸巾擦了擦,刚想咬一口,结果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她看了看他又瞅了瞅手里,当着他的面咬了一大口,“不好意思,只有这一个了,明天带你去买。”

即墨眼神微暗,“我睡哪儿?”

关鸠想了想,指了一下身后某个房间,“你睡那儿吧,客房,干净的。”

即墨起身,当他路过一个房间,他忽然静立不动,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门,表情十分严肃。

关鸠被他严峻的表情吓得有点心慌,她悄悄来到他身边,贴近他问道:“怎么了?难道是那些人,他们埋伏在我房间?”

即墨摇了摇头,“我进去看看。”

还没等她反对,即墨径直开门进去,那是一个凌乱的房间,衣服包包和各种杂物乱放,床上,书架上,椅子上,桌上到处是。

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他目标明确地来到关鸠的书桌前,眼神死死地盯着最下面的抽屉。

关鸠为自己杂乱无章的房间感到羞愧,她随着他的脚步收拾着床上的衣服,看到他的反应,她丢下衣服,“你盯什么?”

即墨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里面没什么啊……”不对,这里放着那个……“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想看看。”他说着想要去拉抽屉。

关鸠眼疾手快将他拦下,“你先把话说清楚,这是我的东西。”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能不能说清楚!”

即墨的眼帘垂下,仿佛跟她沟通是件疲惫的事情,“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但这里面冥冥有一股意识在召唤我,里面的东西可能跟我的身世有关,请你给我看一下。”

哟,这不是能说清楚吗,非要一个两个字地憋。

不过,他的话引起了关鸠的重视,她目光沉重地看着那个抽屉,过去的时光一幕幕倒放,记忆的匣子里,一张张让人怀念的脸已经渐渐模糊。

随着她缓缓打开抽屉,那种被召唤的感觉愈加强烈,即墨目光热切地望着那个玉匣,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否能解开他身上的谜团。

“你自己看吧。”她打开,唤醒的只有无尽的沉痛。

即墨一点都不磨叽,玉匣一到手,他迫不及待就打开。

只见里面用丝绒垫放着一个黄色透明、鹅蛋大小像琥珀一样的东西,“神龙玺……”

“你真的知道!快告诉我它的来历!”关鸠忽然激动不已地抓住他的手臂。

然而,下一秒,即墨仿佛遭受巨大的打击,整个人脱力坐到地上,玉匣和神龙玺随着他松手在地上滚了两下。

关鸠被他吓一大跳,这,被抓一下,不至于这么痛苦吧?

她正想问候他两句,却看到即墨紧皱着眉头,大手反抓住她的手腕,力气之大,将她捏得吃痛出声。

他一点都没注意到关鸠的痛苦,手掌捂着额头,仿佛在经受极大的痛楚,他嘴里喃喃自语,“放回去,放回去……”

什么放回去,关鸠顾不上腕痛,她现在一肚子疑问需要他解释。

结果,她腕上的力道一松,就见即墨没有一点预兆地晕了过去。

“喂,即墨,即墨!你怎么了?醒醒即墨!”

关鸠紧张地看了看他的瞳孔,下一秒忍不住给他一巴掌,戴个鬼的假瞳!探了探他的呼吸,脉象平稳,她瞬间松了口气。

她顺势靠着床坐在地上,目光打量着身边没有意识的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当年这个东西被她爷爷的爷爷的爸爸,也就是她的天祖父那辈人从墓里带出来,她天祖父回到家当晚就暴毙身亡,七门另外五门跟她天祖父一同进墓的人都在家中离奇身亡,再后来,包括他们家族在内的每一代子孙都活不过三十岁生日。

他们死得太突然,什么信息都没留下,这个琥珀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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