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云仁川端坐在主位上,八九十岁的样子,银发白须,眉头紧锁,显得有些疲惫。

在他左右两侧,围坐着上百个人,有云家的长老、分支家主、堂主、执事,也有姻亲家族族长和他们带来的长老。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正吵得不可开交。

云仁川斜后方还有一个显眼的位置,上面坐着一位老人,看不出来实际年纪。老人鹤发童颜,面色红润,娃娃脸,正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云中鹤介绍说这是家族的太上长老,自己的太爷爷。云长生心想,原来这就是在模拟中断后身死的那位。

云仁川看到俩人进来,只是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坐到最后面去。

其他人见到进来的两人,一个是年轻人,一个是异常矮小的老人,看起来实力一般,全都轻蔑地撇了撇嘴,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就又继续投入到争吵中。

云长生不以为意,嘴角轻轻一扬,淡淡一笑,便在最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静静地听着大殿里的争论,心中倒是有些好奇:

在这种大敌当前、即将灭家灭族的危急时刻,这帮人究竟在吵些什么呢?据云怀远说,还是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在吵?

现在说话的是一位姻亲家族的族长——孙学义,他六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满是焦虑和不安:

“要我说,咱们别再窝在这里等死了!玄天宗迟早会找到这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点分开,各自逃命!”

云家长老云仁海立刻反驳,五十多岁的他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

“逃命?你想逃到哪里去?现在是天帝要咱们死!没有了玄天宗,还有玄地宗、玄日宗、玄月宗......”

另一位姻亲家族的族长,梁远山,四十多岁,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反唇相讥:

“德海长老,别咱们咱们的,天帝抓的是你们,结果我们跟着倒霉,我们招谁惹谁了?我们这些人可不想陪着你们一起死!我们是来避难的,不是来送死的!”

云仁虎——云家五房家主听到这些话,顿时怒火中烧,七十多岁的他平日里就是个急脾气,此刻更是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斥责:

“梁远山!你忘了是谁收留你们的?当初死乞白赖哭着喊着求我们收留的是你,现在眼见情况越来越不好,第一个想逃的也是你。”

随后,他向云仁川一拱手:“族长,当初,我就说不该留这些白眼狼,现在......”

“你们收留我们是事实,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没等云仁虎说完,另一位姻亲族长周清河也站了起来,年约六十,语气强硬:

“我们并不欠你们云家什么!我们只是姻亲,不是你们的家奴!现在情况已经非常明朗了,连白枫坊市都贴出告示了,你们云家已经确定是天帝钦犯。”

随后,他嘲弄地一笑:“你们居然还幻想着保全这秘密基地?不被发现?你们是花了不少钱在这里,要守你们自己守,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替你们卖命。”

“对!我们不是云家的人,凭什么要替你们去送死?”又有一名姻亲族长许庭松附和道,他八十岁上下,面带怒意,

“我们逃到你们这里来的时候,可是听了你们的,抛家舍业,什么都放弃了。可你们倒好,居然连仆人都带进来了!怎么着,你们准备来这里度假呀,还是享福呀?”

云仁川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椅子扶手瞬间四分五裂,大吼道:

“都生死攸关了,吵什么吵!今天谁胆敢在这里煽动分裂,再提走的事,别怪我一掌毙了他!”

“掌毙?”坐在他对面的姻亲族长赵剑平,八十来岁的样子,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姐夫,你掌毙我一个试试!当初要不是我说话,我姐姐能嫁给你?湖山金家可是比你们家强得多。我真是瞎了眼,怎么让我姐姐嫁了你这么个混蛋?眼看着我赵家就要家破人亡。”

“赵族长!话不能这么说”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中年女子开口了,她是姻亲何家家主何玉慧,眉目如画,身材异常丰满,“现在我们正是同舟共济的时候,更应该精诚团结!”

“何玉慧,你们何家男人都死绝了吗?让你一个女流之辈当族长?还是一个晚辈?”

一个六十来岁,光着脑袋,看上去精力异常旺盛的姻亲族长阴阳怪气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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