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你跟我说一下狗蛋的情况”

走在张大娘身边的虞无念询问着。

面对虞无念的询问,张大娘一边抹去眼泪跟鼻涕,一边语气哽咽的回答:“从昨个起狗蛋就说他不想吃饭,我想着不想吃就不吃吧,可现在都快午时了,他都还没醒,我去摸他身子,烫到不行,这才赶紧跑来找你了”

听了这短短几句话,虞无念沉思了几秒,现在她不好判断病情,还是得见到孩子才行,脚下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她们跟着张大娘向村口走去,一路上有几个大娘跟张大娘问好,不过张大娘没有理会,她只想尽快回到家里。

很快,张大娘跟虞无念她们就到了她家,她还没进屋子,就大声喊着:“念丫头来了,狗蛋有救了”

话音刚落,门被屋内推开,出来的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细看之下他的眼眶有些红,他面露欣喜的说:“真的吗?娘”

“我看看孩子”虞无念推开院门,进了院子。

一见到虞无念,那汉子不停点头,同时还说了好几声好。

一进屋子,虞无念便望见了躺在床上的狗蛋,只见他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无华,一点血色也没有,时不时又咳上几声,鼻间还流着清鼻涕,嘴唇张张合合,像在嘟囔些什么。

走近一听,虞无念才听清狗蛋嘴里在说着好冷,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竟格外烫手,又掰开狗蛋的嘴,见他舌苔薄白,再次探出手为狗蛋把脉,不久又收回手。

思索了一会儿,虞无念将药箱放在离床不远的木箱上,回头问屋内狗蛋的家人。

“他这样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位哭泣的妇人抽泣的回道:“从昨日早上狗蛋就不对劲,我叫他吃饭,他说他不想吃,可平常他都是能吃两大碗饭”

“那前日他有什么异常吗?”虞无念眉头一蹙,继续问道。

那位妇人想了一会儿,随后摇摇头。

不过,她身旁的汉子倒是说了句话,让虞无念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前日我家狗蛋在河里洗了澡后,回来没多久就说他困了”

随后虞无念便打开了药箱,用黄皮纸包药剂的同时,还开口道:“狗蛋是感了风寒,我给他开几副药服用即可,这几日多给他喂食温水,饮食清淡些”

听到这句话,屋里狗蛋的家人们均露出了笑容,包好药的虞无念转身给了离自己最近的张大娘,叮嘱道:“张大娘,这麻黄汤早午饭后各一剂,先煮麻黄,去沫,再入其他药,再次煎煮,去渣后分三次温水送服,直至出汗,便可不需再服”

“诶、诶、诶,念丫头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张大娘眼角微红,抓着药的手微微颤抖,不停道谢。

见状,虞无念扶上张大娘那颤抖的手,眉间舒展尽显温柔,嘴角向上牵扯出温暖的弧度,连带着语气也柔和了几分,轻声道:“张大娘,不用跟我道谢,您当初收留了我,还给了我一口饭吃,在无念心里,早已将您当做自己的祖母了”

听了虞无念这番话,张大娘也是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光,看着眼前青涩中带着一丝秀气的虞无念,她想起了当年某个雨天里,有一个瘦弱的女孩倒在了自家院门口。

站在屋门口的许言见虞无念与张大娘那副温馨画面,抿了抿唇,这应当是她第一次见到虞无念露出那副模样,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前也有人对自己那样笑过,只是如今,不会有人为自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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